含水的眸,此刻正有些志得意满地瞧着他,好像在为刚才那出得逞的恶作剧感到自得。
四目相对,气氛为妙。
两秒后,费疑舟看见怀里的小娇娃居然还冲他眨了眨眼睛,非常幸灾乐祸又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老公,你嘴巴破了。都流血了欸。”
空气一阵寂静。
费疑舟双眼瞬也不离地盯着她,片刻,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然后退出,浅浅笑起来。
这头,殷酥酥浑身不可控制地颤了下,本来还挺高兴,觉得自己小小地报了一仇,正兴高采烈地等着看金尊玉贵的冷月吃瘪出糗,却万万没想到,冷月的糗样没等来,反而等来了一抹光风霁月的笑。
殷酥酥:“……”
这一笑,直接把殷酥酥给笑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得意和幸灾乐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退下去,紧接着便被迷茫所取代。
怎么回事。
这人该不会真的有什么毛病吗,精神状态不正常?被咬流血了还能笑得这么温和绅士好脾气?
而且,他嘴角挂血冲她温柔浅笑的画面,养眼是真的养眼,诡异惊悚也是真的诡异惊悚。
就跟那种悬疑片里智商超高的变态杀人犯似的。
殷酥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是疑惑又是惴惴不安,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头顶上方的大少爷却已有了新动作。
只见费家大公子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脸蛋上,冷白色的修长食指抬高几分,骨节微曲,逝去了嘴角的血丝,动作说不出的优雅。随之冷静又温雅地问她:“什么味道?”
殷酥酥:?
殷酥酥一时半会儿参透不了这位大佬的心思,相当茫然地问:“什么什么味道?”
“我的血。”费疑舟淡淡地说。
“……”
血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阴森又变态的问题。
殷酥酥卡壳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
对面,费疑舟看她的视线沉得愈发暗。他瞧着她,很随意而散漫地歪了下脑袋,温言细语地又问:“觉得好吃吗?”
殷酥酥发现,自己的思维和她家金主老公这会儿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交流十分困难。她只好又不解地提出疑问:“什么
() 好吃吗?”
“我的血。”费疑舟继续温和地说。
“……”听听这问的什么话,能再奇葩一点吗。
这一回,殷酥酥深深地沉默了。纵是醉酒之下脑袋再昏沉不清醒,她此刻也已经感觉到了弥漫在费疑舟四周的气场,魅惑又危险,于是选择了低下脑袋不予作答。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了落地窗旁的书桌上,连带着下颔也被抬高,迫使她重新看向他。
费疑舟垂眸看着她,继而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尾皮肤,淡淡开口:“我在问你话,我的血好吃吗?”
殷酥酥齿尖扣住下嘴唇,眸子瞪着他,琢磨不透他这个问句背后的用意,也弄不清每个回答对应的结果,只能谨慎地继续缄默。
费疑舟眉峰微抬,不再催促也不再执意要一个答案,长臂漫不经心勾起她白皙的腿,置于腰腹人鱼线的两侧。
殷酥酥喉咙深处顿时溢出声闷哼,张开双唇狠狠咬住了他紧实宽阔的肩,既是情难自已,也是报复泄愤。
可下一瞬,费疑舟便又重新吻住了她,疾风骤雨般,强硬至极,一来便将她呼吸全部吞噬,亲得她喘不过气。
殷酥酥眉头用力皱起来。
他舌尖被她咬破,还在渗血,腥甜的铁锈味随着这个吻渡入了她口中,如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地纠缠,混着他血的味道,着实疯狂得令人难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