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快了几分。高大全马慢。刘煜这般一加速。便被丢在了后面,他叫了一声大爷,见刘煜没有理会,只好拼命催马急追,身后有四骑快速从他身边掠过,顿时大惊,高声喝道:“大爷小心!”
刘煜知道有人追了上来,心中有些不快。他自来强势惯了,从来只有他勉强别人。何曾被别人勉强过?这陈弼教屡屡强人所难,在客栈中迫他出手,湖边坐观热闹,此刻又强邀相见,早让他心生反感。冷哼一声,反手一鞭,将马儿速度催到了极致。
只是庄子上养的专供他出门游玩的马,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看起来倒是膘肥体壮,其实速度耐力比一般的军马还要差。不过片刻,身后便有一骑追了上来,黑衣黑马,甚是精悍,马上的黑衣汉子艺高人胆大,从刘煜身边一掠而过时,弯腰伸手去夺他的缰绳。
刘煜冷哼一声,一挥马鞭甩了过去,正好落在黑衣汉子手腕上,黑衣汉子痛呼一声缩手,两匹马擦身而过。刘煜还不及回鞭,左右身侧又各自冲了一匹马出来,速度快到了极致,同时向他身前冲撞而来,眼看三匹马便要撞成一团,那两个汉子清啸一声,以毫厘之差在他身前交叉错身而过,形势惊险到了极致。
刘煜胯…下马儿资质平庸,何时见过这等场面,立刻惊得人立而起,癫狂纵跃,刘煜无奈一笑,飘身而下。三个黑衣男子也同时下马,互为犄角的将刘煜围了起来。
虽然这三个黑衣人没有像他们的主子假男人那样给刘煜一种“女扮男装”的警示,但同样让刘煜感觉到一种违和感,不过刘煜也没空深究这是为什么,只环视这三个个人实力不在自己之下的黑衣人,冷冷道:“你们这是要捆了我去?”
黑衣人讪笑道:“小人怎么敢,主子让我们来请公子,都是小的们莽撞,才害的公子受了惊。”
姗姗来迟的高大全终于赶到,跳下马来扑到刘煜身侧,一阵忙乱:“大爷你没事吧?可受伤了不曾?”
刘煜摇头,高大全狠狠瞪了那三人一眼,替刘煜整理弄乱的头发衣物。三人讪讪站在一旁,不敢开口相请,更不敢退开。
马蹄声又起,陈弼教带着两个护卫如飞赶至,下马将缰绳扔给一个属下,大步过来,眼前的乱象让她吃了一惊,虽不知其中有拦马之事,但也知道过程并不愉快,脸色一寒,抱拳道:“家人无状……”
刘煜冷冷打断道:“好说。”
陈弼教微微皱眉,并不因刘煜的无礼动气,沉声道:“你我不过二次相见,本不该鲁莽相邀,实是为了报林公子对家母的救助之恩,才想要当面致谢,不想反而唐突了林公子,是我的不是。”
刘煜听到“救助之恩”四个字,微微一愣,他的记忆力很好,可完全不记得有救助过什么贵妇人!难不成,这还是“林煜”的手笔?!
见刘煜神态迷惑,陈弼教却也不解释,只笑道:“今日之事的确是下人莽撞,林公子心中不快也是情理中事,却不知如何才肯谅解此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诿。”
刘煜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道:“你的马不错,就用它来报恩吧。”
陈弼教微一迟疑之后,伸手从护卫手中接过缰绳,顿了顿才递给刘煜,道:“此乃我外公赠与我的天马,自出生三个月便跟着我,还望兄台好生看待。”
刘煜微微一愣,他原是看出这马也很有违和感,这才故意刁难,想让这号称“绝不推诿”的假男人推诿一次,谁知他真的牵了马来,又言明是心爱之物。假若这陈弼教会与他为敌,他不介意痛宰他一次,但既然人家是为了报恩,便不愿为己甚,道:“既是心爱之物,只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好了。”
陈弼教却不缩手,淡淡道:“我送出的东西,从不收回。”
刘煜看了他一眼,见他态度坚决,也懒得推拒,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