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收回脚,冷笑道:“你自己蠢,便当天下人都和你一样蠢麽?我家公子是傻的不成,若真要欺负人。放着我们干吃饭。自己岔开两只脚干这种勾当?”
看到这种情况,围观的人已然信了大半,那汉子只将脚伸到水面都那般困难,何况要踩住一个拼命挣扎的人?何况刘煜不过是个未长成的少年?高大全说的话虽不中听,却也在理,刘煜又不是傻子,他放着这么多下人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去欺负人?
“救……咕嘟……”汉子在水中挣扎的越来越微弱。许久才能挣扎出半个头来,高大全却派人守在岸边不许人救。一位老人看不过眼,上前道:“这位公子,便是他特意讹人,也还是先将人救起来再说吧!否则若是弄出人命来,大家脸上需不好看。”
刘煜淡淡道:“几句话的功夫,淹不死他。敢问这位老者,你是如何知道此处有人落水的?”
那老者道:“自然是听到这位姑娘大声喊救命,才前来查看的。”
刘煜浅浅一笑,高大全会意,对水中的汉子大声道:“想要活命的,喊一声救命来听听,只要你喊一声,我立刻拉你上来。”
他的话那汉子自然是听到的,拼死挣出水面:“救……咕嘟……”才不过吐出微弱的半声,便喝了一大口水,沉入水中,只剩一只手在外无力的扑腾。
刘煜淡淡道:“你们可看见了,这才是溺水之人的样子。”对绿衣少女道:“冬天衣服厚重,一入水便其重如石,这位姑娘下水许久,却依然能大声呼救,声音响亮流畅,可见水性极强。那么敢问姑娘,既有这般好水性,既然是因为我踩住你的头才不能上岸,你兄长缠住我许久时,你为何还要留在水中,做出垂死挣扎的模样来给谁看?”
绿衣少女焦灼的望着水中挣扎的汉子,抿着嘴不说话。
刘煜一挥手令守在湖边的人退下,负手背对湖面,淡淡道:“你兄长在水下挣扎,命在旦夕,你若是不想让他死,不妨去救他上来。否则,这等讹诈勒索之人,死便死了,想必也不会有人来寻我抵命。”
绿衣少女狠狠瞪了刘煜一眼,翻身跳进水中,果然不到片刻便在水下找到青衣汉子,将艰难他托出水面。
周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来得时候,分明看见这少女在水中拼命挣扎,仿佛下一刻便会沉入水中丧命,谁想她竟这般好水性……想起之前这二人那般恳切凄惨模样,不由大怒,看着少女在水中艰难的将青衣汉子向岸上拖,竟没有一人上去相助。
还是高大全知道刘煜不过为了证实给旁人看那少女是会水的,并不敢真的弄出人命,令人将二人拖了上来,道:“大爷,怎么处置他们?”
刘煜淡淡道:“带回庄上去。此人方才污了我的衣服,若日落之前有人拿一万两银子来赔了我损失也就罢了,否则,便拿着父亲和雍亲王的帖子去府衙,审出他们的祖宗八代!收拾东西,回府!”
径直向茶棚走去,高大全抢在他前面牵了坐骑过来,刘煜接过缰绳,刚要上马,却见茶棚中孤零零坐着一桌客人,为首之人容貌俊雅,气度沉凝,一身黑色的貂皮轻裘,更衬的肩宽腰挺,气势凌人,一双锐利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他,正是路上客栈中偶遇过的自称陈弼教的假男人。
陈弼教见刘煜朝自己看了过来,点头微微一笑。缓缓起身,微一拱手,还不及说话。刘煜已然移开目光,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扬起一地灰尘,疾驶而去。陈弼教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暗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道:“拦下他。”
虽然知道陈弼教身上有自己的机缘。但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让刘煜有些接受不能,他只能暂时退避。身后急促的马蹄声起,伴随着一人大喝:“这位公子。且请慢行一步,我们爷有请。”
刘煜充耳不闻,一踢马腹,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