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觉得有股寒气在背脊冒升,他在这一刹那间,隐隐有一种强烈的惶恐与惊悸,似乎有一种灾祸当头前的紧迫危机感!
一边的朽木银铃却义正词严的道:“苍纯,修罗多家的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为了不令他继续纠缠下去,也为了让别人看看我们朽木家的容人之量,为父的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再搜一遍,看他如何能找出诬赖我儿的‘佐证’来?这一次,若与之前的结果相同,他就必须付出惨痛的教训,别人也不会说我朽木银铃以大欺小!我儿素行端正,问心无愧,不妨再容修罗多家的小子放肆一遭,真金不怕火炼,事过之后,为父定将你所受的委屈与冤枉抹平,为你向修罗多家的小子讨个公道!”
面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朽木苍纯的表情极其苦涩:“父亲大人……我们朽木家可是五大上位贵族之首,为什么一而再的被一个已经没落的修罗多家逼迫?父亲大人,您怎能一再让修罗多刘煜如此羞辱儿子?”
朽木银铃大声呵斥道:“这不是‘畏怯’,也不是‘退缩’,而是我不想叫别人说我朽木家仗势欺人,说我朽木银铃以大欺小!我儿行得正做得直,就忍下这一口气,须知,我们这般容忍代表的是我们的正直磊落,不留人以话柄!的确,修罗多家的小子的这种强势做法。对任何贵族来说都是一种‘羞辱’,但我们在证明我们的冤屈之后,修罗多家的小子却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这项代价,包管十倍严重于他对我们的‘羞辱’!我要他从此绝迹于尸魂界的贵族圈子,我要修罗多家的复兴变成一个大笑话!”
朽木苍纯嗫嚅的道:“但是……父亲大人……”
打断了儿子的话,朽木银铃暴烈的道:“不必再说了,你这一犹豫,还不得让修罗多家的小子认为你心中有愧啊,你既没做这些丑事。怕什么?他要搜,就让他搜去!”
刘煜笑道:“还是朽木家主阁下明道理,识大体,气度宽宏,让人由衷敬佩!”
朽木银铃粗声道:“不要废话。现在,你就开始吧。不过我要先提醒你。我不会给你无限的时间,你只有两个小时!”
刘煜并没有朽木家人以为的焦躁抗议,反而淡定的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说不定我还不需要耗费那么多的时间……”一边说着,刘煜一边往桃华乐堂里走。轻轻地说道:“我们就先从‘六十四室’开始!”
此言一出,朽木苍纯斗然全身一僵,面孔也顿时扭歪了,那些与他狼狈为奸的“番头”们也齐齐震动。彼此神色大变,面面相觑——而觑及的,也只是同样的变了形的几张狰狞扭曲的脸庞罢了!
行走如飞,刘煜不给对方任何搞鬼的机会,他迅速穿过檐廊,领着朽木银铃便往中间的一幢屋宇走去,朽木苍纯的面孔由白转青,双目中极快掠过一抹恶毒的光芒,他咬咬牙,暗中向他那几个怔忡不安的爪牙使了个眼色,急匆匆的也跟了上去。
刘煜步履安详从容,但却十分迅速,他领路在前,毫不退疑的朝着目的地行去,朽木银铃一边紧随着,一边向他身后的一名高瘦番头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这种情形,朽木苍纯一看便凉透了,下意识中,他彷佛已经嗅到灾难的气息,体会到破灭的空茫。
朽木银铃紧蹙眉头,沉声问道:“修罗多刘煜,你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刘煜简洁的道:“死道。”
大大一楞,朽木银铃莫名所以的道:“你不是说什么暗室吗,却到‘死道’中作什么?”
刘煜讳莫如深的道:“去了那里,你就会明白了。”
来到客堂旁边那条走道尽头的侧门,刘煜半点也不犹豫,他伸手便去转动墙壁上的那只铜狮子头,朽木银铃见状之下,急忙喝止:“慢着,小心触动机关……”
然而,刘煜却没有停顿,用力扭动了狮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