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情况简单解释一遍,然后照着名录一个个念下去。言明只要把这些人交出来,大军便马上撤离,擒拿土匪有功的,来日禀了圣上还能记上一功。
营内顿时乱作一团。一个时辰后。不耗费一兵一卒,义亲王便将名录上所有人擒拿,押入大牢候审。
至于被骗上落鹰千孔岩的民众,胤真主张以招安为主,武力震慑为辅,连续几天派人前去交涉,言明不会追究他们责任。又派了重兵把守在各个密道出口,但凡有人从出口逃逸。必定是久居落鹰千孔岩的土匪无疑,当即便打入大牢。
如此过了半月。惊恐不安的民众这才完全相信,下山后果然没有问罪,反被平安送回原籍,又有朝廷颁布檄文,给予灾民每家每户五两银钱补助,另免费发放良种,鼓励他们赶紧春耕,重建家园。
岳忠奇连夜递消息回京。两个儿子平安无事,圣上如何大喜;大儿子谋逆,圣上如何大怒,这些暂且不提,只知道原淮…安知府田文静因赈灾有功,不日擢升为江…苏巡抚,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奏请圣上减免灾区民众三年赋税,引得民众额手称庆,奔走相告。
雪灾的阴云终于逐渐消散。因四月底便要去官府参加院试,回一趟高老庄恐时间不够,尘埃落定后刘煜立即派人给鲍姨娘递消息,叫她到省城来陪自己考试,并一再言明让赵德祝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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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头再次敷衍了赵德祝关于毒害鲍姨娘的提议后回房,见儿子百无聊赖的歪在炕上,没好气道,“不是叫你出去寻大爷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四处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影儿!”高大全摆手,压低嗓音道,“爹,你说大爷会不会已经死了?咱还是继续效忠太太吧,反正赵德祝那里你也忽悠过去了。”
老高头狠瞪儿子一眼,“你忘了两年前的事啦?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大爷背着个大包裹独自进山打猎,足足两个月没有消息,后来他咋回来的你想想!”
高大全灌了杯酒,开始追忆往事。怎么回来的?黑灯瞎火,夜半三更,煜大爷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拖着一只四百多斤重的大老虎,嘟嘟嘟轻踹院门,身上沾满血迹,却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那老虎被一根削尖的竹竿由喉咙直直贯穿后…穴,死状格外凄惨。煜大爷抬起头冲着他笑,那笑容邪气万分,牙齿仿佛还闪着寒光,当时他才九岁……
至今,高老庄的人都不知道在后山横行了五六年,吃人无数的猛虎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高大全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老高头拍拍儿子肩膀,笃定道,“当时他才几岁,现在他又几岁?谁知道这两年里他又长了多少本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呢?所以啊,没看见他尸体之前,咱都不要起旁的心思。”
高大全擦掉额头冷汗,连连应是,就在这档口,门房来报,说煜大爷送信来了,且信差还是雍亲王的随从,身份很不一般,叫两位管家赶紧前去接待。
赵德祝抱着暖炉在炕上小憩,听见小厮敲门,不耐烦的让他滚开。小厮如何敢滚?立在门外快速把事情说完,跐溜跑没影儿了。等这话在赵德祝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暖炉和热炕再暖和,也驱散不了那股子从心底泛起的寒意。
“滚滚滚,赶紧滚!”赵德祝匆忙穿上衣服,却不往前厅行,而是亲自去接鲍姨娘。本以为死定了的人,不但有惊无险的回来了,途中还救了雍亲王!当真好大的气运!急了,自己终究是急了!这个把月对鲍姨娘的轻慢必然得罪死她那个小心眼儿了,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到得主房,却见老高头已抢先一步,使丫环服侍鲍姨娘换衣整饬。赵德祝压下烦乱的心绪,满脸堆笑的上前作揖,还没开口,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