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从前的他,书包里的书没几本,因为光是情书就要把书包塞爆了。
范姜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他都会撇下她,跟其他的女人远走高飞。
“一半以上!这么多……看不出来范姜这家伙女人缘这么好。”
“何止是好,以前念书的时候,我每天得帮他扛好几公斤的情书回来给他,你说夸不夸张!”她的语气酸涩。
单可薇瞥她一眼,忍不住努起鼻子嗅呀嗅的,“有一股酸味,好像有人在吃醋了。”话中尽是调侃。
“可薇姐——”她抗议地涨红脸,“才没有,我干嘛吃他的醋?”佯装镇定。
“没有就好,既然没有就不需要这么气呼呼的啦!”单可薇掐掐她的脸蛋。
“我本来就没有气呼呼的。”崔媛娜辩称。
“好,没有就没有,把范姜扔到脑后,这个周末来玩吧!潘芭杜有个小酒会,都是一些熟客,你也可以找几个要好的同学来参加。”
“真的吗?好期待喔!”她高兴地直拍掌。
“相信我,一定会很好玩的,待会我要带单玺出去,时间到,你就让派翠西亚送你回家吧!”
“嗯,我知道。”
当晚,崔媛娜躺在床上,想的是范姜维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他,学校上课的时候,潘芭杜打工的时候,甚至是只要一空闲下来,她就会挂念他在哪里?跟谁一起……
抓起电话,她又放了回去,“我这是干嘛,打电话去不就表示我很在意他不在身边的事情?不行、不行,臭屁范姜一定又会嘲笑我。”须臾她又嘀咕:“这家伙也真是的,出门就像丢掉的,也不会打通电话回来说一声,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底。”
突然房间内铃声大作,她骇得赶紧翻身抓起电话,连一秒钟都没有浪费。
“喂?”口气是惊吓后的微喘。
“崔小猪睡了吗?”是范姜维雍的揶揄声晋。
“臭范姜,你才是猪啦!”嘴巴骂着他,可是心里却舒坦了不少。
“哇,这么精神抖擞的,你不会刚跑完五百公尺吧?”
“干嘛,不会是打电话来消遣我的吧?”
“没有啊,想说你会不会一个人害怕得哇哇大哭,唉,如果一个人在家会怕就说喔,吓得哇哇大哭也没关系,用不着逞强,反正你从以前就很爱哭。”
“范姜维雍——”她气得直跳脚。
“不用指名道姓的,我没失忆症。”
话筒里不止传来他的声音,还有他环境的背景,音乐很嘈杂,但是某些声音很清楚,像是就靠在他身边似的,特别是女人的声音,崔媛娜敏感地蹙起眉。
“你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她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哟,敢问是在查勤?”
崔媛娜懊恼地咬住下唇,“哼,随你爱说不说。”想知道又不甘心被他嘲讽。
“好啦、好啦,告诉你,要不然你一定又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告状,我现在跟同事在聚餐,就在我下榻的饭店,十分钟后我就会回房,你若是不放心,十分钟后可以打电话来房间查勤,我开放热线给你,可以吗?崔大小姐、范姜太太?”唔,不错,范姜太太的称呼很好听,范姜维雍兀自猛点头赞许。
“不用了,谁稀罕,不跟你说了,我困了。”她姿态摆得特高。
挂了电话,崔媛娜躺在床上,忽地,她禁不住咧嘴低笑,一高兴整个人扑上范姜维雍的床位,嗅着枕头上残留的他的味道。
“范姜太太……嘻嘻。”
这厢,范姜维雍盯着话筒微微一笑。
崔嫒娜就是这样,活了二十多年还是那么做作扭捏,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