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道:
“就算他们之间有人想救沈虎禅,也不得不怕“蛇鼠一窝”的阴毒狠绝;就算他们也不怕“蛇鼠一窝”的暗杀手段,也不到他们不怕“一八九拾千”这五大高手……”
将军咳了一声。想开口,但没说成话。
燕赵也不便说,等他说。
将军这才发现大家在等他,是以用拳压着唇,轻咳一声,随便抓了个话题随意的说下去:““一统剑客”李商一、“八分道长”姚八分、“九恨狂人”齐九恨、“拾文书生”张十文、“千蠢和尚”谭千蠢,这里面没有一个不是青龙头上的人物,万人敌有这些好帮手,就像我有你们。”他这几句话无疑有些问非所答。
众人静了半晌,舒映虹咕哝道:“至少,我猜想侯小周一定很想出手救助沈虎禅的了,当日,他在沙狮坝遭金满楼和银子来一伙弟兄的围攻,还是沈虎禅替他解的围呢!”
将军微笑道,“我们何不听杏儿说上去?”
楚杏儿似没注意到大家在说什么。
她一直沉缅在回忆中。
她本来就要说下去。
犹有余悸的说下去。
“沐二叔拉着我,一直没命的奔逃,转过一条街又一条街,转入一条巷又一条巷……”
那实在是场恐怖的经验。
路,越走越黯。
路越走越黑。
甚至没有路了!
在四周任何一个角落,都听到一些奇异的声音。
起先,那像是鼠齿在咬嚼硬物,接着,变成了一只瘦骨嶙嶙的手在猛然撕裂布帛,然后,那仿似尖刀刮过瓷盘的尖响————几近划破耳膜的铃响!
湿的。
路是湿的。
墙也是湿的。
所有的火把,早已燃尽,剩下的火种,早已被厉风吹熄。谁都不敢再点火,怕照见活着的人影不能见的事物。
——可是风从何来?
(那么寒洌。)
鼠声窃窃,夹杂着各种古怪核突至极的异声,此起彼落,像是自体内约五脏六腑传来,体内似有一只逐渐壮大的怪物,正要破腔而出!
她被点了哑穴,不能呼喊。
可是沐利华忍不住,他再也忍耐不住。
他连同大恐大惧一齐撕心裂肺肘喊了出来:“天啊!蛇鼠一窝!”
谁都看得出楚杏儿的眼色。
惧。
恐惧到了极点,便是这种眼色。
大家都没有说话。
楚杏儿静了下来,他们也都静了下来。
将军以不带一丝惊讶的手,不扬片尘的搭在楚杏儿柔肩上,不一会,楚杏儿苍白的双颊才逐渐地回复了血色。
大家都不敢马上要楚杏儿说下去。
“好敌手,”将军眼光发着热,看向燕赵,“蛇鼠一窝不愧是万人敌亲身调练,果然是劲敌。”每次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总会向着燕赵说。
“可惜,”燕赵的神色也很奇特:“可惜他们也有弱点。”
“怕光?”
“有弱点就不是劲敌。”
“谁都有弱点。”
“但劲敌的弱点是不会议你知道的。”
“你听说过雷损这个人么?”
““六分半堂”的总堂主。”
“他的弱点便是他怕死。结果他死了,就死在他随身的棺材里,然后在敌人以为头号劲敌已除大意疏神下,几乎让他一夜间毁了个连根拔起。”
“是有这个传说。”
“你听说过苏梦忱吗?”
““金风细雨楼”楼主。”
“他的罩门便是在他的病。他一身患十七、八种病。其中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