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这个就是圈套,他早就跟西夏公主有了勾结,所以西夏人才能在盘台山埋伏咱们。”
陶翔登时怔在那里,如歆轻声道,“我知道你对芸烟的死是有多伤心,所以我现在才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纵然是这样,本宫依旧对不住你。”
所有事情的真相在陶翔面前血淋淋地撕开,素来思虑事情不多的陶翔登时震怒了。当初同西夏的战事陶翔是眼睁睁看着众多将士血染沙场,战败后屈辱割十五州给了西夏。而这一切,不过是元晟感谢西夏助他上位的烟雾弹。
作者有话要说:
☆、丹药
如歆像一只等待捕食的豹子一般蛰伏下来,耐心教导元宏,同时沈荣祺也利用好元昊留下的那批暗桩,一点一点扶植起了自己的势力,以师生同门为纽带,暗暗在朝内结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权力网。
元宏十六岁生辰那日,在清晨凉爽的空气里,如歆将他的身世告诉了这个孩子。他早已不是曾经只会哇哇啼哭的婴孩,也不是受了委屈后去找如歆诉苦的男孩儿。他的身量比如歆还要高上一点,他眉眼之间越发像元晟,常年跟着沈荣祺习武也练就了他更为坚定的意志。他听了如歆的话,淡漠的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起伏,他轻轻伏在如歆的膝上,“母后,儿子明白了父皇为何不喜欢儿子更喜欢元宽。舅舅跟儿子说过,母后过得很苦。儿子长大了,日后一定不会再让母后觉得苦。”
如歆抚着他的头,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她很是庆幸元昊能留给自己这样一个儿子,能告诉她让她不再难受。早起梳妆时,她发现自己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她日渐衰老,能全力护着自己儿子的时候并不多了。
眼瞧着两位皇子已经成人,朝堂上立储的声音渐渐喧嚣起来。可元晟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像九年前那么敏感,他的丹堂早就建了起来,进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整日都在烟火缭绕的丹室里度日。
相比较妃子与臣子,他更听信的是明真道士,如歆是见过那个道士的。约莫六十五岁了,长相的确是仙风道骨,寻他来的齐连告诉他,自己拿着圣旨在门外等了三天那道士才同意见他。
可正是因着这明真道士进宫,元晟越发不理朝政,沉迷于炼丹渴望长命。渐渐臣子进言也多了,也有人将这形势传到如歆的耳中。沈荣祺坐在如歆一侧,沉声细细道:“明真来的正是时候,也难得咱们当今圣上有这样的嗜好。不然只怕咱们还是没法做什么动作。”
如歆看向沈荣祺,“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么?”
沈荣祺反问如歆,“宫里最近的动静,你竟是不知道吗?”
如歆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带着了然的意味,“自然,宁妃最近很是反对皇上炼丹,连带惹得元宽也被皇上厌弃了。如今咱们就要好好支持皇上,皇上炼丹祈求万寿无疆,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沈荣祺也是一笑,“就是要这样,那倒是虽说是不好控制,可你放心,我自有巧法儿。”
自打那日以后,如歆平日里说话字里行间都在维护元晟炼丹,特意交代了内务府丹堂的一应用度都要加倍去给,连带着明真道士身边都派了好些宫女太监去伺候。而元宏也表现出自己对炼丹的好学,在自己的别院里也请了一些道士去讲学。元晟渐渐待元宏有了好感,有时无事,便让元宏去乾元殿论道。
元宽见此情况,心中也是着急,可自己着实对炼丹提不起兴趣,一心想着储位。看宁妃因着反对元晟炼丹不被待见,随即自己想了法子,贿赂一帮大臣联名上书,祈求立二皇子为太子。
折子摆上元晟案头的时候如歆也在一旁伺候着,元晟本来就是属意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继承大统。可自己想的事情与旁人要自己做的事情毕竟是两码事,难免心头也有些气闷。当下将折子撂在一旁,如歆见他脸色不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