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一笑,掀帘子出去了。
回到东屋,宋氏见温华笑嘻嘻的进来,笑嘻嘻的爬上炕,笑嘻嘻的拿起绣花绷子,笑嘻嘻的绣花,便问她,“你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温华放下手里的东西,笑嘻嘻的挨到宋氏的身边,将刚才在西屋看到的细细讲述了一边,“娘,你说像二哥那样软硬不吃的人,在嫂子面前就跟个……嗯……就性情大变了!”
宋氏失笑,点点她的额头,“你看得好戏!小丫头不许说这些怪话,让人听去了还以为咱家怎么样了呢。”
温华一吐舌头,偎在宋氏怀里,“知道啦——我也就跟您说说而已——”又道,“娘,明天又是货郎来的日子,不知道上回让他帮着留意的那几个颜色有了没有。”
宋氏道,“给你嫂子也捎带点东西。”
温华点头,问道,“带什么呢?也带素帕子?”
宋氏从炕桌上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串钱来,“捡好看的带一方就行,不过是个心意,再称些芝麻糖来,省的想吃的时候没有。”
温华拍拍自己腰上的小荷包,“我这儿还有些钱呢。”
宋氏道,“你那钱还是自个儿留着吧,别总想着花出去。”
温华把钱接过去,放进自己的小荷包里,“娘,我今天早上看见学堂门口有个新学生给李先生行礼,还骑了高头大马呢,不知道是哪儿的。”
晴天一霹雳
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个书童两个随从,嘚嘚小跑着行在乡间的小路上,很快他就进了白庄的地界,在一所大宅前停了下来,借着下马石下了马,随手将马鞭甩给了跟从他的人,昂首阔步向内走去。
“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一路上见到的仆佣无不向他躬身施礼,他略点点头,步伐却没放慢,直走到一座坐北朝南青砖瓦房的院落前时,才停下来整一整衣冠,摆摆手让门口向他施礼的婆子入内通报。
转眼的工夫婆子就又满面笑容出来了,“少爷快请进,太爷和太太都在呢。”
少年朝她笑了笑,点点头,走进院子。
守门的婆子艳羡地朝里张望了两眼,躲回了廊下阴凉处。
少年来到院子正房的堂屋,中间主座上坐着两位老人,屋中伺候的丫鬟在地上放了个蒲团,他一撩袍就跪下了,“孙儿回来了,给祖父、祖母请安!”
左边的这位就是有名的白庄的白老太爷,他身旁的是他的发妻白老太太,地上跪着的正是他们的长房长孙白润。
白老太爷点点头,“起来吧。”待白润站定了,又问道,“今日学堂里都讲了什么?”
“今日学堂里先生重讲了一遍孝经,孙儿很受启发。”
白老太爷满意的捋了捋胡子,“明年二月县里童生的考试,李先生怎么说?”
白润想了想,道,“其实从上个月起,先生就已经开始让几个得意的学生练笔写文了,孙儿去的晚,为此先生还特意给孙儿多讲了些。”
“嗯……先生看重你,你也要上进才行!好好的学,考童生是第一步,你将来的指望都在进学上,不可荒废于嬉戏玩闹!”
白润一躬身,恭谨道,“祖父的教诲孙儿记住了。”
白老太爷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学堂里有没有被先生特别看重的学生?”
白润迅速的看了一眼祖父,有些拿捏不准这话里的意思,但他也没有拖延,略一思索,道,“有几个学的好的,明年二月的考试有可能考中童生,因此先生格外重视他们,时常督促他们的学业,不过在孙儿看来,他们学的一般,尚不能与孙儿相提并论。”
白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