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都是某个历史时刻的见证人和参与者。”事实上,新好莱坞运动就像一个出没不定的幽灵一样贯穿在1980和1990年代的独立电影中。“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整个职业活动还没有从1960年代后期和1970年代初期走出来。”索德伯格说,“我试图把美国素材与某种欧洲电影美学结合起来。我是说,他们那一代在这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在1980年代全国还有一个怀旧影院网络,使当时还很幼弱的独立电影人能够有机会接触到新好莱坞电影、外国经典影片以及好莱坞历史上的巨片。“我还记得是在那些地标性的剧院中的某一家看的《出租车司机》(Taxi Driver)。”在得克萨斯长大的林克莱特回忆道,“正好是在刺杀里根未遂事件发生后不久,我走出电影院后连续两天处于恍惚状态。我永远忘不了那些岁月。我喜欢上了电影,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看一场,我曾看过《恶土》(Badlands)、《天堂之日》(Days of Heaven)等影片,其中也有重映的老片子,像《安贝逊大族》(Magnificent Ambersons)、《大幻灭》(Grand Illusion)、《被遗忘的人们》(Los Olvidados)。坐在影院里看着那些35毫米拷贝上绽放出的美丽画面,感觉奇妙极了,这一切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现在回想起来,1990年代那批人显然也在从事一场运动,不管这场运动是多么难以界定和不同于新好莱坞运动。不过,除了昆汀·塔伦蒂诺,他们的作品鲜有像前辈们那般华丽。他们并不把“看我的”写在脸上。一些优秀导演甚至拒绝电影作者的标签。“我肯定不会走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路子,也不会发展成马丁·斯科塞斯,”索德伯格说,“我不会成为那些影像类型中的任何一个。我可能介于两者之间。我的事业要像约翰·休斯顿(John Huston)那样。我要工作很长时间,拍出各种类型的电影。”他们后来取得的成就绝对被低估了,沙姆斯说:“大多数独立电影导演在美学上非常大胆,同时又很自律和严谨。他们经常早晨一起床就投入工作。他们的声音与众不同,但也未必就宣称自己前途不可限量。艺术活动需要的是专心致志和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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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尚未结束的故事(11)
虽然独立电影火箭把新生代中才华卓著的导演带上了运行的轨道,如果没有那些雄心勃勃、富有远见的企业家垂青那些谁都认为卖不出去的影片,这支火箭恐怕永远发射不出去。正如绿灯计划(Project Green Light)教导的,当预算较低而且拍摄周期不长的时候,幕后故事会跟幕前故事一样精彩。这样的故事往往跟金钱有关,在拍摄之前和投放到影院之后,都要为影片的资金着想。资深发行商雷·普赖斯(Ray Price)说:“签订一笔好合同需要比拍一部好电影更多的聪明才智。你也许会拍出全世界最优秀的影片,但可能会默默无闻地放在那里。但是一纸出色的合同却永远不会让你吃亏。”“拍一部电影只要有一个女孩和一杆枪就足矣。”让吕克·戈达尔(Jean�Luc Godard)曾说过这样一句名言。他也许还可以再加上一句:“如果你想让别人欣赏它,还需要一个发行商。”凯文·史密斯说:“独立制片电影要想破土而出,还取决于收购它们的发行公司销售人员的营销以及制作这部影片的人员的个性,但是个性远没有电影之外的活动重要。罗伯特·罗德里格斯的《杀手悲歌》以及比利·鲍伯·桑顿就是一个绝好的例证。1990年代的一切似乎都与幕后活动有关。”
给我们奉献幕后故事的人物就是发行商、营销人员。如果说1970年代是导演风光的10年,1990年代则是发行商风光的10年。从历史发展看,独立电影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