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警察,所以那双眼大多是被正义所充塞着,让每个人都会感觉到自己的罪恶。
“洁衣——”秋黑细细的声音叫醒了我。
“什么?”我一怔,自己怎么又在想他了,我应该想小可才对啊!毕竟小可的失踪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是——那个朱瑞,在哪个部门的。”
“哦——董事长先生,我想也许你并不认识他,但你是否还记得,前天你打电话通知人事部开除的那人——”我急急地道,希望他能想起来,毕竟贵人多忘事,何况像他如此忙的人。
“对啊!对啊!你连朱瑞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开除他,你明天叫人把他请回来,不然的话——”秋黑转了转眼珠,想不出任何可以威胁的话。
“好好好——”那男人慌忙拍着秋黑的背,紧张地道: “我这就去办,你别急——小心别老毛病又犯了——”
“我没有老毛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秋黑挥开他的手,有丝不快。那男人马上讨好地笑着,当他的眼睛转向秋黑时,那里竟有着如此深刻的温柔。我疑惑极了,不明白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有这样深刻的爱。
秋黑又在埋怨了: “朱瑞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很聪明,莫名奇妙地被你开除。你怎么可以随便开除人呢?”
“不是我!是风清扬那个王八蛋,老喜欢公报私仇,这回害死我了。我不知道朱瑞是你的同学,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会答应他的。这件事,我好像交给钟凯办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让朱瑞回公司。”这种语气说得好像有些稚气,我总以为,像他这种身份的董事长最注重的应该是面子,没想到在我们这两个外人面前,他竟表现得如此言听计从。尤其他生来还有一副让人心惊的外貌。
又是那个风清扬,我一怔,不明白朱瑞与他到底有什么仇。
从秋黑家出来已快傍晚了,夕阳的余辉淡淡地照在我们身上。思文沉默着,我也沉默着。我是在想秋黑与他丈夫那份深深的爱。
“洁衣——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其实也是有的,对不?”她的眼神闪亮,似乎还带着某种蠢动。
“我想应该是吧——”我低下头,淡淡地说。
“所以我们就应该珍惜!”
“珍惜?”我奇怪地看着她,她的眼里闪着兴奋,似乎是看透了某些玄机。
“是啊!你不觉得吗?其实秋黑是个非常执着的女孩子,她一直都深爱着三哥,由于这份执着,差点害死了她。知道吗?她曾死过一回——不过风雨飘摇过后,迎来的就是一片晴空,秋黑她等到了。”
“也许只有经历风雨才会见彩虹,也许我们要等的不是彩虹而是风雨,在那场风雨里,秋黑是幸运的,但是也许等待我们的却是死亡也说不定。”我叹口气。有些不明白我的悲观,那不是我呵。为什么?
思文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想了想才道: “洁衣,我想你得去找一下那个风清扬,与他谈一下才对,否则,朱瑞明日进公司,他后日又把他赶出,我想朱瑞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何况那个风清扬实在太厉害了,你得尽快做个决定,免得害人害己。”
我不想去找他,老实说我真的有些害怕见他,尤其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朱瑞作对,那让我感觉他好像是在针对我。
我垂下头不语,思文静静地看着我,似在等我的回答。
“让开,让开——”有个捡破旧物的老婆婆推着她的手推车从我们眼前飞快地经过,还不住对着我们急叫。
我不解地向后看去,天哪!身后正有两部车以玩命的速度向我们飞驰而来,转眼之间,前面的那部就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
“当心——”思文狠命地拉了我一把,饶是如此,我仍感到腰部被那车的反光镜蹭到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