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微顿,肃容接道:“在下深知这家梅记老店,乃是天心教总教对外唯一联络之处;各地分坛来人,许多根本不知道天湖所在,必然都要向这儿投到联络。所以,在下意欲从现在起,接管梅记老店,切断天湖对外联络。当然这件事若由在下出面,难免要多伤许多性命;故而希望老前辈能委屈几日,替在下代劳一下。”
屠开方毫末迟疑,点头道:“好!”
江涛道:“既如此,请老前辈将天湖通行号牌赐下。”
屠开方唯命是从,探手人怀,取出一面盾形铜牌,放在桌上。江涛略一审视,点了点头,扬声道:“天赐,去请那位孙掌柜来一下。”
移时,孙掌柜手里提着一只食盒,匆匆来到上房。一进房门,忽见屠开方在坐,江涛手里正把玩着天湖最机密紧要的通行铜牌,不禁骇然变色。
江涛微笑道:“适才我已经跟屠老护法商议妥当,从此刻起,由我接管贵店。”
孙掌柜失声道:“什么?公子要接管这梅记老店?”
江涛颔首道:“不错,但你大可放心;店权虽由我等接管,仍委孙兄掌理店务,一切人员设施统照目下原状。咱们借用此店,订期只有七肾…··”语声微顿,正色接道:“不过,在这七天之内,任何人不得再与天湖通讯联系。假如各分坛或者天湖有人到来,一律暂予扣留,违命者立斩不赦。七日之后,只要你们改邪归正,脱离教籍,愿去愿留,悉由自便,我保证绝不伤你们毫发。这是屠老护法的意思,也是咱们协议的结果。希望孙兄即时转告全店,奉命行事,如何?”
孙掌柜办o无法作答,只顾拿眼睛望着屠开方。
江涛微微一笑,道:“屠老前辈,你说是吗?”
屠开方点头道:“是的。”
江涛又道:“那么,就请老前辈吩咐孙掌柜依命而行吧!”
屠开方应声对孙掌柜道:“依命而行,快去!”
孙掌柜一震,连忙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转身便走。
江涛忽道:“且慢。”
孙掌柜止步哈腰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江涛注目道:“孙兄台甫,可是一个‘固’字?”
孙掌柜低着头道:“不敢当,正是孙固。”
江涛恍然一笑,道:“原来是名闻两淮的‘铁算盘’孙大侠,失敬了!”
孙掌柜道:“公子谬誉,小老儿惭愧得很……”
江涛笑道:“那也没有什么,人各有志,谁也无法勉强。在下曾听家师提过孙大侠的盛名,未想到在此地相遇。”
孙掌柜一直垂头,略略连声道:“小老儿被形势所迫,情非得已,公子多谅有。”,江涛眉峰微皱,沉吟了一下,笑道:“彼此不必见外,以后还望互相合作。”
孙掌柜恭谨施礼,出房而去。江涛故作相送;行抵门首,暗中向周青青施了个眼色,传音道:“盯住他。此人武功不弱,行迹可疑,小心休被他发觉了。”周青青点点头,娇躯一闪,隐入夜色之中。
江涛木立片刻,然后回到房中。但见屠开方仍然痴坐桌前,宛如木雕泥塑的一般。江涛走到他面前,举手轻拍肩头,柔声道:“夜色已深,屠老护法也该睡了。”
屠开方懵懵懂懂,直如木偶,应声道:“是的,夜色已深了,应该睡了。”
江涛缓缓说道:“睡吧!睡吧!你看,那绿油油的草地,多软多柔?那暖洋洋的阳光多美?远处是青山,身边是小溪;青山绿水,芳草如茵。来!放松身心,忘却忧烦,好好享受一番。梦乡辽阔,任你翱翔,睡吧……”声音低沉,如有魔力。屠开方果然双目渐闽,伏倒桌案上;不一会,竟响起酣畅的鼾声。
江涛微笑挥手,道:“大牛,把他送回厢房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