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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3 / 4)

眼看饭要吃完了,费扬古索性直接问了,“好端端的,先生和我吃饭,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了。”林珩略犹疑,然后将筷子放下,“是有求于将军,不情之请,说了将军定要恼怒,也必然不会应允。只是,还是想试试。”费扬古听罢,笑了笑,“既然明知我不会答应,还拭什么?先生这么通透一个人,怎么糊涂起来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林珩自顾自的说,“我要见她一面,哪怕远远的一面,不说话,不让她知道都行。”有了林珩刚刚的话,费扬古对这个要求并不意外,一脸漠然。林珩忽然手拄着椅子扶手,探身向前,不见平日的闲淡,失了方寸的急迫说道,“你知不知道,我都一年多没见着她了,这么些年来,这是头一次!”说着,他霍的起身,指着窗外道,“什么叫近在咫尺,人在天涯,我现在不要她的倾慕之心,只要将军的恻隐之心!”

顺着林珩手指的方向,费扬古看见窗子正对着自己府的正门,因为是二楼,居高望远,府内的屋脊上一层薄薄的雪,白雪掩映,隐约能看到因泽现在呆的卧房,屋顶模糊可辨,却看不到人,此起彼伏的屋脊毫无生气,放眼望去,不由得生出满心的悲凉。

费扬古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烛光下,他教因泽划拳,学会后的因泽缠着他,说是谁划拳输了,谁就喝一口阿汝刚端进来的安胎药。结果玩到最后,狐狸一样的因泽统共也没喝几口,倒是他,灌了一肚子又苦又黑的安胎药。费扬古心有不甘,就装着胸闷气喘,也是学得像,因泽倒还当真了,慌了神儿的拽着他喊,“费哥哥,你可别吓我呀,做阿玛的要是出了事儿,咱们的孩子可怎么办啊!”说话的时候,因泽眼里的慌张关切那么的生动,让费扬古现在想起来心中还是一阵温暖。他能感觉到,他们俩现在不一样了,他将因泽抱在怀里时,她的心里不再装着那么多心思,眼神里也不再有那么多闪烁含糊了。

他转头看见林珩信心满满却又苦于现状的样子,气恼之余,居然产生了在沙场上单枪匹马,只身入敌营的豪气刚勇。其实,有胆略冒险的人,总是有一些冒险的资本的。费扬古走到窗前,对着楼下将军府的门房大喊,“你上来!”喊罢回头对林珩说,“我把门房叫上来了,你要是想见她,就叫门房去通禀!”

费扬古故意没有看林珩脸上的无比惊异,一回身,又坐到了椅子上,事不关己的在一旁看。没一会儿,门房上来,林珩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颇厚,“烦请交于福晋,就说,林珩求见!”门房抬眼去看费扬古,费扬古洒脱一挥手,“去吧!”

门房下了楼,林珩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来到窗前看向将军府,望眼欲穿,穿过的,是一载多的无尽思念。在并不长的等待里,看着林珩的得意满足,费扬古的心里,若有若无的不安起来。

没一会儿,门房就回来了,林珩理了理自己的领口袖口,便要下楼去见因泽,门房却叫道,“林爷,我家福晋说了,将军不在家,她一个妇道人家招待男宾恐有不便。林爷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去祥福楼找将军吧。”林珩好像听不懂似的呆立原地。然而,辗转多年,费扬古在此刻终于品到了云开月明的滋味。

“你胡说!”林珩失态的大声呵斥门房。门房无奈的将手里的东西呈给林珩,下面的是刚才的那封信,信上,是羊脂玉镯,凤凰云纹的温润白玉,“我家福晋叫小的拿给林爷,说是,从此之后,她不是师傅的小因、不是父亲的女儿,不是丈夫的妻子。只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已,她,向您求一份清净。”

林珩迷惘的看了看门房手里的凤镯,再抬头去看费扬古,凄凉一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霎时,华贵的衣袍,儒雅的气质,俊逸的脸庞全都遮不住由内向外弥散而来的落魄悲凉。看见这样的林珩,费扬古竟生出了感同身受的伤悲。他叹了口气,便起身要走,却听林珩毫不客气的说,“你给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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