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人,他就如同一头旷野狐狼,绝世的冷和傲,令人本能地想要敬而远之。
“你是何人?”孔愚面色不变,淡淡反问。
“哼。”那人不答,反而冷哼一声,寒眸之中射出两道寒芒,厌恶地俯视着孔愚,“说,为何小弟将护卫给你用?”
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声煞气,高高在上,目光冷冽冰寒,看着孔愚的目光如看死人。
孔愚在孔府二十五年以来,受尽他人厌恶,因此对于这般充满恶意的目光十分敏感,当即她清澈黑眸中漫上了一层雾气,心中升起了防备。
但她又想到这人有可能是连雨枫的什么人,最终还是答道:“这几名护卫是连小少爷暂借我寻人之用。”
“哼,我连家护卫岂是随便什么烟视媚行的下作之人都配用得?你们四个,擅离职守,背职忘主,即刻回去领罚。”
那人目光寒煞地睨了孔愚一眼,又对那四名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的护卫斥道。
说罢,那人一扬鞭,纵马而走。
那四名护卫始终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紧崩,待听到回去领罚四字后,终是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跟着回去了,竟是看也不敢再多看孔愚一眼就如释重负地走了。
看着这一队煞气惊人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街头,孔愚心想,她哪里烟视媚行了?哪里下作了?
“真可怜,这姑娘居然得罪了连少将军。”
“少将军可真是越来越威风了。”
“那当然,少将军可是刚打了胜仗回京不久,自然是威风了。”
“真是将门无犬子啊,听说少将军的弟弟连小少爷也是风采不俗呢!”
“听说,少将军对连小少爷可是极其地爱护呢!”
孔愚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大约知道了方才那人的身份,连家的嫡长孙,也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连雨枫的嫡亲兄长,连青榕。
她深居孔府二十五年,对皇城诸事两眼一摸黑,但唯有这连青榕三个字如雷贯耳。
只因,这人十三岁便退西狄,战北玄,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仅二十,已是杀敌无数,战功累累,更是成为皇帝最倚重的一代新秀名将。风头直逼他的祖父镇国大将军连戮。
可是方才,她居然被这个人骂了,不仅被骂了,还被深深地厌恶了,仿佛她用了连家的护卫,就是对连家的亵渎一般。
孔愚心中渐渐弥漫上了一种名为淡漠的情绪,她的眸光瞬间冷而淡。
她认可的人是连雨枫,纵然那人是连雨枫的哥哥,也与她孔愚没有丝毫关系,他的厌恶更伤不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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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夜袭报复
孔愚极快地将连青榕此人忘却脑后。
孔愚孤身一人行走在繁华大街上,眸中诸多新奇,不时地拽住路人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长有大片青黑胎记的少女。
可是,所得的结果无一不是令她失望。
她一天问寻,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不由越来越沉。
只到傍晚时分又累又饿,也仍然没有陶念古的丝毫音信,而此时此刻,孔愚心中已然被深深地忧虑填满。
也许,念古已经回了陶家也不一定。
最后,孔愚决定回陶家一看。
却不知,陶大庆带着五六个家丁在山林中找了一整天,也同样没有找到一丝陶念古的蛛丝马迹,只得悻悻而归。
秋末的天黑的快,孔愚回到陶家的山脚下时,天已经是乌黑一片,只有天穹之上零星的几颗星子和一钩弯月。
她徒步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但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