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都收服不了。
王忠嗣又向蔡先生拱手:“羊儿性子鲁莽;一人在外;我颇不放心;还请智华你也跟着叶大使;好随时照顾。”
那位蔡先生苦笑道:“王公顾及我二人前程;我如何会不知好歹;只是我若离去;王公这身边……”
“我身边供驱使之人还有许多;这些许大的地方;又无甚公事;你还怕我忙不过来?”
听他这般说;蔡先生只能应允;然后转向叶畅;拱手行礼:“某蔡明;字智华;愿为叶大使效力”
“我此次来;身边正缺得力人手;有蔡先生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了。”叶畅笑道。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手底确实缺人;虽然早在八年之前;他就通过族学的方式来培养人才;但那些人;包括淳明;如今都在辽东都基层做事;半担任基层的主官;半负责对辽东少年孩童的教育。象蔡明这样的有经验的文吏;只要真心投靠;叶畅还是欢迎的。
但蔡明到他身边;只怕心思还是向着王忠嗣的;故此可用;却不可放心用
“如此就拜托叶大使了……蜗居不宜留客;叶大使请自便吧。”
王忠嗣说完后抬手送客;叶畅也不停留;径直出门;到了门外;与蔡明、王羊儿约好在戎州会合;便与众人离开。
李白跟在他身后;回望了一眼那隐贤庄;他藏不住话;歪着头问叶畅道:“十一郎;为何不请王公出山相助?天子允你调动剑南各官;你当有权用王忠嗣啊。”
“若用王忠嗣;此战就必败了。”
“王公岂是这等人物?”
“王公不是这等人物;可我那位岳丈;还有成都的杨大夫;他们却是这等人物。若得知我用了王忠嗣;他们两人只怕先要联起手来;将我葬送在泸水之边。”
这番话说得李白毛骨悚然;他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不禁长叹一声:“也是;也是;李相公无论如何不会允许王忠嗣起复;而杨钊眼见能接李相公之相位;岂愿横生枝节;多出王忠嗣这般一个人物?”
“不仅如此。”叶畅微微一犹豫;看到左右都是自己人;他才道:“天子虽老;却恋栈不去;王忠嗣与太子关系过密;天子必疑之。李相、杨钊;可都不希望见到太子登基”
李白猛然抖了一下;这涉及到宫闱秘事和高层争斗;岂是可以妄语乱言的;他看着叶畅;叶畅脸上的无奈;让他长叹了一声。
“十一郎;与这些人为同僚;想来你甚是苦累吧。若王公在内为相;你在外”
“想也休想;王公主持一方军略绰绰有余;但若坐镇中央;他比家岳就差得远了。”
“令岳名声可不大好;前年斥退杜甫等;还向天子贺;说是野无遗贤……
“嫉贤妒能与能吏并不矛盾;昔日姚宋为相;亦少不得构谄之事。”叶畅不以为然:“太白;论文章诗赋;十个我也不是你的敌手;但论治政抚民富国强兵;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是还不是?”
李白想了想;心中早就承认;嘴中却是不服:“那是我不曾有施展所能之时机;若我也有这等时机……”
“太白;你少嘴硬了;我去辽东;哪里是什么时机?我记得曾听人说过;时机只与有备者。你若无此准备;未有此才;哪里会有什么时机?就算是有;只怕也如马谡守街亭一般”
对李白的性格;叶畅还真有些担心;这看似敲打;实际上是提醒他;要注意他自身性格上的弱点。李白此时尚不以为然;只是一笑置之;然后开始狂啸。啸声清越;震动四野;惊得飞鸟腾空;扑翅而去。
离开王忠嗣庄子时;叶畅显得很是急切;但到了能州土围;他却又不急了。在土围之外;他扎下营帐;然后带着众人;四处游赏;看上去甚是悠闲。李白见这模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