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璎珞不被说服。
采菱递给她一支小剪子,替沈璎珞接手她爹亲的牌位,沈璎珞握紧剪子,轻缓前刀开绑胸布帛,一圈一圈解开,又红又肿的冒血刀伤,呈现在她眼前,采菱缝合的丑线,已经被老大夫解下,重新缝合妥当,公孙谦击中之处,涌着血。
“为何要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的伤,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承担……”她并不是真的在指责他,她明白他的用意、明白他不要她为他的伤势忧心,她却觉得自己好没用。
在他伤得如此之重时,她没有陪在他身边。
“我不想让你哭。”
“可是我还是哭了,眼泪流得更多……我真的误会你……”沈璎珞自责无比。
她曾经不信任他,莫须有地在心里污叽他,视他为负心汉,甚至险些要带着孩子离开他……“我不是一个只能同甘,却无法共苦的人,你遇到痛苦时,不要瞒我,不能伴你一块儿度过难关,会让我更气自己的一无是处,看到这样的伤口,我当然会哭,因为我会担心你呀……”
沈璎珞眼泪溃堤,串串珠泪滚掉面颊,尉迟义怕的就是惹她哭泣,他截断她的泪水,放软声音:“我要是早知道会弄成今天的局面,绝对不会瞒你半个字。”他的弄巧成拙,差点就要失去她及孩子。看着她脸颊及身上都有烧伤,告诫着他,若没有他想用谎言瞒过她,就不会有那些伤口。
老大夫贴心交给沈璎珞止血用的白布,不去抢走情人间互表甜蜜的机会;她颔首致谢,取过它,动作轻柔地按在汨血伤处,直至它不再激涌鲜血,再接手为他重新缠上长帛,圈圈缠妥之后,沾泪的粉颊缓缓贴在上头,又害怕弄伤他一般,只敢轻贴,最后还是尉迟义无法忍耐,双臂搂紧她,将她按在胸膛之间,抱得牢靠,半丝缝隙也没有。两人谁也无心去留意,公孙谦众人把小竹屋留给他们,鱼贯退出,让误会释清
的两人独处。
“我很抱歉对你的不信任……我应该要更相信你才是……”她的声音,在他怀里哽咽传出。
“对,你竟然以为我会变心!”尉迟义故意板起脸,佯装生气,他该要吓吓这个丫头:“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混帐吗?我以为我已经对你掏心挖肺,整个人全身上下都烙有『 沈璎珞专用』 的印记,你却误解我和采菱有一腿……”他作势捧心,一副气到快要呕血的铁青模样。
“……男人不是很容易腻了女人吗?我见过我大哥换女人比换衣裳更快,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嗫嚅着,因为理由站不住脚,显得气焰荡然无存。
“你拿我跟沈启业那只家伙比?!你认识我这么久,竟然还将我归类在沈启业那一挂?”这次尉迟义是真的生气了,要比起沈启业的无情无义,他尉迟义这辈子都望尘莫及吧!
“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沈璎珞提醒他。虽然两人情绦发展神速,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透透,现在连孩子也怀上,但仔细算算,她进入严家,还差几日才满两个月,代表着两人的相识时间绝对没资格挂上“久”这个字眼。
“咦?不到两个月?你确定?我怎么觉得我们认识了两三年,甚至更久?”尉迟义不敢置信。全严家当铺里,他敢打包票说真正熟识的人,不是伪兄长公孙谦,不是好哥儿们秦关,不是老和他斗嘴的夏侯武威,不是从小养到大的妹子欧阳妅意,而是她沈璎珞,怎可能仅认识不到两个月?
“这算是……度日如年之意吗?”才会两个月当成两年在过。
“不是,是我觉得我已经爱了你好久,久到像是一辈子。”尉迟义以下颚抵着她的发旋,吁出的气息暖暖的。
“一辈子……”这三字,总是教女人热泪盈眶。
他执起她的手,被她当掉的指环,由他再度为她戴上,嵌在她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