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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3 / 5)

冲进火场救她时受的伤吗?

沈璎珞看着,心,揪紧。

“阿义日前受了伤,伤口相当吓人,险些要了他的命,他不想让你知道,要我们帮忙瞒着,谁也不许同你说,他怕你会哭、会担心他,所以他努力欺瞒你,先是要你搬回小竹屋,他认为同床共枕太容易有暴露受伤之虞,你没发觉他那阵子时间里,衣着打扮整齐了不少吗?”

听着公孙谦所言,她回想着。没错,尉迟义在那时,改变了穿着,向来袒胸露乳的红背甲换成包密密的深褐长袍!所以,那日,她踏进他的房,他惊跳而醒,慌张以薄被遮住他的身躯,急吼着要她出去;所以她伸手想为他拍掉衣裳上的脏污,他拂开她,并非因为不愿她碰,他是烦恼她会不小心探询到他的伤口……为的全是要瞒住他受了伤的事实?

而她,误会了。

“采菱,过来。”公孙谦招来她。

采菱摇头晃脑走过来,公孙谦向沈璎珞介绍她:“她是老大夫的女儿,阿义的伤,拜她之赐,溃烂得更严重。”

“谦哥!哪有人这样介绍的啦!”采菱嘟嘴,跺着小脚。

“我有说错吗?老大夫恰巧上山采药,药铺里只有你在,阿义的情况又太危急,等不到老大夫数日后的归期,你取针为他缝伤,针未过沸水,让伤口感染,涂药时又拿错药膏,害阿义险些丧命,关于这些,你想否认?”公孙谦细数采菱做的事。

“呃……不否认。”采菱毫无辩驳的立场。

公孙谦直视沈璎珞落泪的小脸,他知道,这聪明的女孩听懂了。

“阿义那次昏迷了两日,梦呓时,喃喃喊着:我不死,我要活着,璎珞会哭的,不能死。”而她,仍是误会了。她以为尉迟义带着采菱进房,是为了情欲。不,他不是,他需要采菱替他换药。

隔日面对她的两个问题,他无法立刻作答,也是因为他无法说出“我受伤了,采菱只是来替我上药”的事实。

“你这次以为阿义酒醉,实情是,他的旧伤被武威打裂,我们替他请大夫,偏偏老大夫直至昨夜才回来,当时的情况,不得不让拍胸脯保证这回会好好医治他的采菱再度接手,而后果……就是你亲眼看见的那样。”尉迟义二度陷入昏迷,连路都无法走,得由两个人架着他回房。

而她,依旧误会了他。

以为他饮酒作乐过了头。

尉迟义说得没错,她误会了……

沈璎珞的视线,从他渲染血红的胸口落到他惨白脸上。

“你梦里说的那位在等你的女孩,是我?”她问着他。

尉迟义挠挠脑侧:“梦里?…………应该是吧,我老是梦见我娘在河的对岸招我过去,我拒绝,她还骂我不孝,我就跟她对吠,我告诉她,你在等我,我不能不回来。”

“所以……我在火场里听见的那些,不是幻听,是你的声音在说话……”沈璎珞喃喃自语。他的那些嘶吼、那些不被信任的痛苦、那些质问,全是真的,全是他一字一句从喉间嚷嚷出来。

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采菱没什么!我不要她!我从头到尾都不要她!我要的只有你!璎珞——

我向你解释过了,你为何不信我?!为何仍抱着怀疑?!为何要走?

你连我送你的指环也不要了,就像你也决定不要我了一样,是不?

那不只是一颗钻!那是我的心呀!你却宁可拿它去典当,等同是将我的心一块儿给当掉了!

她气得流泪,气自己的愚蠢误会,导致而来的风波。

她抿抿唇,与他互视,语调虽轻却坚持:“我要看你的伤口。”

“很丑,你会吐的……”尉迟义知道,她这辈子一定不曾见识过何谓溃烂险些致死的恶心伤口。

“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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