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员工呢,就这点,你倒还真有点像日本人。日本人最具团队精神。”
“别长他人志气了,日本人有什么好,我讨厌日本人!”小丸说。
“瞧,露馅了不是。”
小丸笑道:“没办法,我要长一金发碧眼,我就冒充美国人。”
“对了,你为什么要冒充日本人?你不怕穿帮?”
“那怎么样?我告诉人家我姓汪,叫汪寒洋,我父亲因为我蹲大狱?”
陆星吃了一惊,他跟汪寒汪是大学校友,他大四,汪寒洋大一,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彼此了解颇多。他知道她是南方人,出身高干家庭,母亲早逝,她跟父亲相依为命。汪寒洋的父亲出事,他当然知道,可不知道是汪寒洋从中起了作用。
对这位小师妹他很感兴趣,有次他约她去看电影,她不去,说她迷上绘画了,她要去公园写生。写就写,陆星说那我陪你去。汪寒洋说既然你肯陪我,那就不用去公园了,干脆我给你画一张素描吧。陆星想一想也好,就答应了。在汪寒洋的宿舍,陆星按未来画家的要求摆着造型整整坐了六个小时,连午饭也没吃,好不容易汪寒洋说她要去方便,但不让陆星动,说怕乱了造型,使作品的气势前后不连贯。“你千万别动喔!”她走时叮嘱他。可是她走了很长时间,估计吃顿饭洗个澡做个全套美容也绰绰有余了。
左等右等等不来佳人,陆星又累又饿又内急实在忍无可忍了,就站起来,展了展腰,赶快上了趟厕所,想去弄点吃的,却不敢走远,在屋里走来走去,饥火难捱正难受,有人进来了,是汪寒洋同宿舍的女孩子,陆星赶紧向她解释说他正在给汪寒洋做模特。
“是吗?”那女孩子掀起遮画的布,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寒洋说是给谁画像了吗?”
陆星被笑得心虚,连忙回答:“她给我画的像啊,画了一个上午了。”
那女孩子笑得更厉害了,招手让陆星过去。陆星不过去还好,过去一看,差点气破肚子,原来,汪寒洋画的是一头老母猪!
挨了整后,陆星对汪寒洋更感兴趣了,从小到大,谁敢整他呀,他觉得新鲜。可是汪寒洋却一直对他若即若离,偶尔见一面她也是嬉笑怒骂,刁钻古怪,花样百出。让他哭笑不得。
没多久,他便毕业了,开始忙自己的事业,好不容易出差回一趟母校,也总见不着她。时间久了,再热乎的心也淡了。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你前年毕业的吧?怎么会跑这儿来?”陆星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随风飘过来的。”汪寒洋还跟以前一样,说话总没个正经,你根本分不清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陆星最头疼的就是这一点。
“算了,不问这个了,说说你为什么冒充日本人吧。你胆子够大的,龙琪是什么人,她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远来的和尚会念经,我说我是日本人,别人的好奇心也就就此打住了,日本在哪儿?天高地远的,谁还刨根问底去?大不了我随便编一个地名什么的,谁还去日本调查我。再逼急了,我说日语,听懂听不懂随便。”
“你还真有两下。”
“何止两下,我有七八下呢。”
“对了,你父亲他,怎么样了?”这才是陆星想知道的。
“我父亲嘛……”汪寒洋拖长声调,“他自然跟我一样姓汪了。好了,不说他了,一个糟老头。咱们说说刚才的那位英国绅士吧。”
汪寒洋轻易地换了话题,陆星无奈,随口说道:“就刚才那位海外华人?跟你一样,冒牌的,别看他一副绅士样子,装的,其实就是一农民。”
“你刚才还说不认识他呢,现在倒贬人家,妒忌吧你?”
“我妒忌他?告诉你,我还真认识他,他叫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