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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2 / 4)

分寸,给费爷的酒灌多了,您可别不高兴啊。”

盖头下的因泽微微点头,送费扬古的人也都离开了房间,房门刚关,因泽呼啦一下自己揭开了盖头,看都没看的将盖头信手一撇,红盖头落在费扬古的身上,她扫了一眼,也没当回事,随即如释重负的站起来,舒展一下腿脚,一步一步的朝向门口的阿汝走去,边走,边得意的说,“哈,他醉得跟烂泥一样,明儿早都不一定能站得起来!”话刚说完,因泽就看见阿汝盯着自己身后的床,先是颇为吃惊,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因泽皱着眉,缓缓转过身去,摇曳的喜烛映在她俏丽的脸上,美不胜收。

因泽看见自己身后的床上,原本醉得一塌糊涂的费扬古居然慢慢坐起身来,手里捏着她扔下的红盖头冲着她笑,神色中没有丝毫的醉意。“你?你怎么?”因泽疑惑不解的问道。费扬古拿着盖头站起身,走向呆立在原地的因泽,“傻丫头,我要是不装醉,他们能饶了我吗?你不就要一直坐在屋里等着了吗?”说罢,呼的一下,把盖头摊开,重新盖到了因泽头上。

第七章 洞房花烛夜

费扬古端详着被自己重新盖上喜帕的因泽,喜悦的神色在红烛的照耀下四散开来,他抬起手,略一迟疑,手还是放到了因泽的后背上,“走,咱再坐回去,重新来一遍,”他说着,无意识的扫了一眼阿汝,尽量用满不在乎的神情来掩饰心中的忐忑不安。

阿汝会心一笑,因泽却迅速向旁边一闪,费扬古的手落了空,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中,手和他的主人一样不知所措,阿汝在门口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屋里喜悦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片刻,因泽咯咯一笑,一手轻轻拉起盖头的一角,转过头冲着费扬古笑,“哥哥,我把盖头掀开一些就能看见路了,你不用扶我的!” 说话的声音娇柔甜美,笑容和脸庞却比声音更动人,像一只小孩的娇嫩小手,三伏天里为你挠痒捶背,四肢百骸无不敞快,这种讨人喜欢的小举动直闯人心房,一时间费扬古脑子里,天花乱坠。

阿汝见状高兴地说,“行,你们先在床上坐帐,我这就去外面把几个喜娘叫回来。” 阿汝转身出去了,门刚关,费扬古就一大步迈上前去,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因泽的手,一面往床那边走,一面洋洋得意的说,“妹子,还是哥哥拉着你吧,新房子,你不熟!”因泽固执的扭着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的手从费扬古的手中抽出来。

可是,那样一个孔武有力的武将的手,坚定从容的握着,就好像这辈子,只要攥在手里的东西,他就绝不放开。

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两个人刚在床上坐下,几个喜娘就进来了,大红的锦被锦褥上四散着枣子、花生、桂圆、栗子,锦被中间放着一柄如意和一个苹果,早生贵子,平安如意,令人窒息炫目的喜气扑面而来,满眼皆是,此时,洞房外乐声响起,几对恩爱的老年夫妇在庭院当中为新人唱起了《阿察布密歌》,费扬古和因泽男左女右的位置并肩坐在新床上,最年长的喜娘把新郎的右衣襟压在新娘的左衣襟上,然后他们喝交杯酒,吃半生不熟的面食,费扬古一直笑着看着因泽,因泽却中规中矩的垂目行礼,礼毕,因泽想挪身站起来,费扬古怕自己的衣襟压着因泽的衣襟会绊着她,也连忙起身。

俩人不忙活还好,一忙活,因泽的脑门实打实的撞到了费扬古的肩膀上,砰的一声响,费扬古骑马打仗的人,身形魁梧,一块一块的腱子肉铁块儿一样,撞得因泽眼冒金星,她重新坐下,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捂着脑袋,疼得直咧嘴,眼圈儿马上就红了,费扬古马上凑上前来,左手揽着因泽的肩,右手把因泽的手扒拉到旁边,使劲儿的揉刚才撞到因泽的地方,“撞得重了,要赶快把淤血揉开,不然明天就是个大红疱儿。”费扬古这么一揉,因泽好像才缓过劲儿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随后埋怨,“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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