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见漫罗浅笑颔首,他复又启口,“你可别忘了,我曾经下毒害过你。”
“那又如何?”漫罗微笑着反问,随后又缓缓启口,“容轩,如今你还恨我吗?”此话一出,却是将之前那温馨的气氛完全冻结,只见容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敛了去,至终冷了一张脸,淡漠地凝望着漫罗,许久都没有开口。
而漫罗却是自嘲地一笑,略显失落地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看来你还在恨我呀。”语毕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直到漫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容轩的视线之中,这个少年的十指突然紧扣住桌子的边缘,一阵抓扯,仿佛在借此发泄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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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殿内,长公主显然很不待见眼前的这位访客,口吻中也多少带了些酸涩的敌意,“七皇子来得真不是时候,柒林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回来月华殿了,你若要找他,直接上军营可能比到这儿来要快得多。”说完她冷然一笑,转身便不打算理会漫罗。
漫罗瞧菡月背过身去正欲往内殿而去的架势,忽而在其身后唤道:“长公主,您似乎对您和您夫君都没什么信心啊!”
果然不出漫罗所料,此言一出萧菡月立马止住了脚步侧过身来,冷眼望着漫罗,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漫罗极为潇洒地一笑,“本来我也无意与您争柒林,反是长公主如今对我表现出的敌意,叫我感觉您似乎对自己很没信心,对柒林也是。”言罢,她也懒得与之多话,便要离去,却闻身后菡月突然急喝一声,“站住。”
她淡然地回过身去,含笑凝望着菡月,笑问:“长公主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菡月平静地望着漫罗许久,方才诚然启口,“本宫并非小气之人,想来谁没有个过去,我也无意去追究他与你之间是否曾有过什么,只不过……只不过……”话至此处,她的口吻突然变得迟疑,竟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反是漫罗瞧她如此吞吞吐吐,便顺势而道:“只不过,您无法接受他爱过我,而我却是个男子。”
被说中心事,菡月急蹙起眉头,沉默了须臾,她才道:“断袖之事,向来都是有违伦理道德,我……他……”
漫罗轻声笑起来,“就不要你啊他啊了,如果您还信得过我,便带我去内室,漫罗给您看样东西。”
菡月一怔,但对于漫罗此人,竟是莫名地有着一股亲切感,便微微颔首道:“请随我来。”
至内室,将房门掩上,漫罗款步行至菡月身前,浅然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丫头,其实你该相信柒林的。”她称呼她为“丫头”,而她却也没有反驳,只见眼前之人在说完那番话后竟解下腰带,宽了长袍,随后又脱去中衣,露出里边一个类似小肚兜的罩衣,掀开肚兜才见那后边裹胸的白绸。
菡月见之,惊得猛然从座上站起,捂着嘴骇然地瞪着双眼,许久才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愕然而问:“你……你竟然是……”
“如您所见。”漫罗莞尔笑答,随之将小肚兜放下在背后系好绳,“柒林不是断袖,而我也从来不夺人所好,既然有幸走到一起,就请好好珍惜彼此。”
菡月微抿了抿唇角,双眼泛起略微的红,而后她忽然问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漫罗依然笑得清浅,垂下眼睑,痴痴地望着自己的脚下,神情却在恍然间变得哀伤起来,“我只是不希望你像我与他一样,既然心里有什么话,那就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你们是夫妻,自然该彼此坦诚,别等到互相误会了许多年,才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信任。”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唤了她一声,“丫头。”
她始终望着她,眼神很清澈,不再有之前的敌意,“你唤我丫头,是因为我与你认识的那位叫丫头的朋友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