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披甲上阵,抵御北汗大军。”封辛双头伏地不停的叩首,声音中也染上了悲怆之意。
‘蹬…蹬…’的响声在御书房里回响,才一会触目的鲜血就从平王头上滴落下来,染红了房中的地毯。
封显沉默不语,看着封辛神情难辨。
宣和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平王,叹了口气,道:“起来吧,北汗大军离京都只有二日路程了,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封显上前两步,指着地图道:“父皇,京城有禁军五万,可以守上半个月,北汗和南疆对我大宁虎视眈眈,决不可将这两处的兵力回调,还请父皇发出勤王令,让各地守军回京拱卫。”
宣和帝略一沉吟便点头,他知道封显说得没错,云州和岭南的军队动不得,否则大宁将内忧外患。只是……各地的守军加起来也不足十万,而且战斗力比之北汗大军差之远矣,就算能在城破前赶到,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如今玄禾坐镇漠北,只能寄希望率领北汗大军的将领难当大任了。
“显儿,你在东界历练了那么久,朕就把守城的大任交给你了。”宣和帝拍了拍封显的肩,满脸郑重,看都没看一旁脸色发白的封辛。
“是,儿臣遵旨,还请父皇即刻出京,前往东溯城。”东溯城在南方,是大宁除了宁都外最重要的重镇,重兵把守,绝对能确保宣和帝的安全。
一旁站着的封辛听到这话,眉头陡然收紧,紧握的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不用了,朕乃一国之君,怎能逃离京师,惹天下人耻笑。你只管守城便是,朕绝不离宁都半步。”
宣和帝言之凿凿,满身硬气,封显叹了口气,知道若是帝王出京百姓军心肯定大乱,倒也不再言语。封辛闻言轻轻的舒了口气,头低得更下了。
待封显和封辛退出御书房后,封禄才掩嘴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捂住嘴的指缝里滴出几滴鲜血来。
安四瞧得一愣,自从百里大人举荐太医后,陛下的病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来不及多想,他拿出手绢急忙走上前,但却被宣和帝身上浓浓的煞气所阻,一时立在了当处。
宣和帝看着手中的暗红,眼微微眯起,轻声问道:“安四,你把陈冲死前的话再说一遍。”
“陛下……”安四心一抖,想着刚才两位王爷的态度,斟酌的回道:“陈将军说兰临城破得如此之快皆因城中有内应打开了城门。”
“兰临城虽是平王的属城,但副将却是宣王的人,你说……那个背祖忘宗的逆子究竟是谁?”宣和帝的声音阴沉得如寒风料峭,震得站在一旁的安四一惊。
他呐呐的望着宣和帝,说不出话来。作为宣和帝最寄希望的两个儿子,无论是谁背叛了大宁,都会是沉重的打击。
“罢了,你出去吧。”
“陛下,东界离此只有半月的路程,若是调东界大军回京驰援,必能力挽狂澜。”安四看着才半日时间就显得暮气沉沉的帝王,小声的开口道。
“你当朕不知吗?你以为……当初隐山弄得那么大张旗鼓的时候为何驻守东界的十万大军会在没有朕的军令下后退十里?”
安四听到这话神情里便现出了几分不可思议来:“陛下,您的意思是?”
“东界的十万大军,从驻守隐山开始就不再听从皇命了,这是太祖的遗旨,谁都违抗不得。守军大将只有隐山之主才能调动,就算是大宁灭亡,朕也无权让那支军队离开隐山半步。”
当初太祖在隐山留下的这支军队是墨宁渊和百里亲手所建,虽只是号称十万,但实际上早已超出了编制。天下皆以为那支军队是为了将隐山隔离在大宁江山以外,却不知这十万大军就是隐山的守卫者。
说来可笑,大宁皇帝唯一拥有的权利,就是将皇室子孙送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