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此刻却没有任何动静。一阵风穿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而这声音伴随着偶然的一声骏马嘶鸣,更加显出四周静的诡异。
外圈的侍卫手握兵刃,神情肃然,死死地盯着每一个角落。内圈早已撑开了弓弩,只待敌踪一现,便乱箭齐发。
然而等了许久,却终不见有人露头。
莫非敌人逃了?前面几人互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分散进入了树林。他们不敢深入,只是在外层游走,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突听一人叫道:“在这里了!”
猛然看去,原来一棵树上绑了几支短弩,机簧下面用极细的丝绳缚了,贴着地面一直拦到路上。竟是个的机关,难怪找不到人!可是,做这个机关究竟是何目的?莫非只是杀几个人,威吓一下不成?
“燕王,怎么办?”那偏将皱了下眉,觉得此事定然不会就这么完了。
“继续走。派斥侯。”车中人淡淡的说着,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那偏将点点头,发令收拢队伍,散开的圈子又成了前呼后拥的一队人马。几具的尸体被就地掩埋,人们默默地朝几座新坟行了个军礼。这些侍卫的脸上只有几丝淡然的悲伤,更多的依旧是肃然而冷漠,同袍的死亡并没在他们心中留下任何阴影。
队伍缓缓启动了。即便派出了斥侯,众人依旧死盯着路旁的松林,生怕再有突发的危险。谁知才往前行了十几步,竟然突生变故!
距离燕王马车不到一丈,地面上的土突然翻飞出来,好似地里埋了火药般的,抛起了漫天的尘土飞烟。几乎是在同时,两条人影鬼魅般自地下腾空而起,手中各自掷出块一人来高的长板,挂着风声朝车上砸去!
眼看势无可避,那两名御者突地一伸手,竟将其凌空按住,又猛的反震了回来。马车受了这股巨力的冲击,嘎嘎的响了几声,仿佛随时会裂成碎块。两名刺客身形猝然下坠,躲过长板,又一点地面掠了上去。那长板砸在道旁树上,碎成了几块,原来是两条木板。
当时情景快的犹如电光石火、兔起鹘落。自两人从土中暴起,到猱身抢上马车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众人才一瞬目,刺客已然和两名御者交上了手,战的难分上下。
那两个不起眼的御者功夫竟然着实了得,两名刺客和他们接了数招,不但没能抢上马车,反倒被越逼越远。早有侍卫围了上来,举刀挥剑的加入战团。刺客左支右拙,几次千钧一发之际逃的了性命,显然大势已去了。
突然,一名御者大叫一声,“着!”一剑刺入了刺客的左肋,那刺客浑身一颤,脚下一个踉跄,又被几把长剑猛的贯入身体。谁知他极是强悍,怒吼一声,挥剑砍倒一人,挣扎着朝后面退去。剑被顺势带出,殷红的血如泉般自伤口涌出,将脚下的土地染得一片血红。他愣愣的看着,仿佛不解自己居然有如此多的鲜血可流。又是几柄剑插到了身上,他终于晃了两晃,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可奇怪的是,那张苍白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诡谲的笑容。
再看另一边,剩下的刺客也已经重伤被擒,正被人狠狠踏在脚下。他身上满是血迹,尤自挣扎不休。
一侍卫冷笑一声,上前一脚踏碎了他的腿骨。那刺客眼珠一翻,喉头格格几声,显是痛的狠了,反倒发不出惨叫。那侍卫满意的点点头,抬腿又要踩踏他的右腿,却被旁边人拦住道:“留个活口!”
这侍卫悻悻的撤开步,冷笑道:“又疼不死他,何必……”
他这里话音未落,燕王乘坐的马车底部突然发出一声奇异的巨响,又一条人影穿土而出!所有人都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掌中利刃击破了车底,连人带剑猛的贯入车厢之内!
没有任何声音,车厢内外都是一片寂静。只有鲜血,滴答滴答的从残破的车底渗了下来,黄土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