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再做梦呢,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他于我不是没有一点情谊的么?”
阿叙笑笑:“他又不是石头,又怎会对你的情无动于衷,再说了,你把想说的话全都存在琴声里了,如果他方疏听不懂,那就罔顾他的名号了。”
“可是……”
“别可是了,先擦擦脸,妆都化了。”递过帕子,阿叙托腮道:“你的事情既然已经落定,我也不能久待了。”
擦脸的动作一顿,苏寅清惊呼:“姐你要离开?”
阿叙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毕竟有我自己的生活。不过你放心,你成婚的那天我一定会来参加的,再怎么顺我也是你大姐不是么。”轻轻一笑,伸手捏捏苏寅清的脸颊,嗓音里是不易察觉的疲惫,“最主要的,我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是什么?”苏寅清困惑。
阿叙摇头,旦笑不语。
她怎么可能告诉她,她说的未完成的重要的事,指的是杀父之仇呢。
而她要讨伐的对象,还是她认识的沅之淮沅大哥。
隐约听见脚步声,阿叙知道来人是谁,眸子里闪过一道明光。
沅之淮,如今该是他们认真谈谈的时候了。
找了个理由将苏寅清隔开,阿叙摒退下人,关上门,把她和沅之淮关在屋子里。
见此,沅之淮只是勾唇一笑,斟了杯凉茶,道:“方疏来过了?”之前他和苏父去了友人家对弈,并不在府内。
阿叙点点头,简单道:“来过了,最后同意了婚事。”
“他倒是变化的快。”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意思,阿叙皱了眉头。
“不然呢,你以为他会继续犟着,不理会苏寅清的对他的感情。”冷冷一笑,“他们两个当局者迷可不代表我们看不清楚,早在长夷的时候方疏就已经动心了,不过是因为神经大条没反应过来罢了。”
“你倒很了解他。”阴阴地一句话,阿叙眉头蹙得更紧。
“我了解与否你倒不用瞎操心。撇开这个话题,沅之淮,现在该是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沅之淮漫不经心道:“你想谈什么?”
阿叙沉下眸子,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曾对我说过,如果我不是我爹的女儿,你就不会那样对我。”见他拿杯子的手一抖,阿叙知道自己问对了问题,冷冷一笑,继续道:“我想知道,你所谓的不是我爹的女儿是什么意思?我爹得罪过你?”
“对于那件事你还是不肯罢休。”
阿叙闻言嗤笑,“罢休?你当我是什么,看着我爹惨死在你剑下然后无动于衷?你以为我是你么?冷血的怪物。”
这是阿叙第一次用“怪物”来形容他。
沅之淮面沉如水,冷声道:“有些事情太过刨根问底最后受伤的可能是自己。这个,你要明白。”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阿叙坐在他对面,眼神鹰隼,“正因为明白,才会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沅之淮重新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半晌才道:“你要真相,我何尝不想要一个真相。”
阿叙拧眉:“你什么意思?”
沅之淮却是轻笑,“你只看到我对你的父亲做了什么,那你又可曾看见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
把话说明白!”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去当和尚吗?”突然的话题转变让阿叙怔了片刻。
回过神后,她的声音更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说,我做的这些事全部都是报复,你会相信吗?”
他锁住阿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