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一起回家。程湘婷亲亲他的脸,又忙着到仓库取衣服。程锐绕到隔壁文具店,徐正秋抱着婉君看故事书,小丫头一见是他,兴奋地扑进怀里。陪妹妹玩了一会儿,程锐想去酒吧看看。
相比服装店,酒吧要安静得多。魏宁买了窗花灯笼,正兴冲冲地往门口挂。姜彻正扶着梯子,嘴里叼着烟仰头道:“再左边一点,歪了。”
“这样?”魏宁侧过头,看到程锐,露出笑容,“阿彻还跟我说你又长高了。”
程锐站到姜彻身边,比了比说:“也没多少。”
被他比了下去,姜彻撇撇嘴说:“我要不是小时候吃不好,肯定要再长的。手大脚大,这都是潜力。现在小孩儿吃得多好。”
“照你这么说,”魏宁挂好灯笼下来,拍拍手挤兑他,“都怪你爸妈小时候净给吃些野菜树根,长不高真可惜。”
姜彻点头,厚着脸皮说:“可不是,都怪吃多了土豆,天天吃顿顿吃,要不然一米八可是松松的。”
“你还有土豆吃?不错。”
程锐看看姜彻,说:“不低,挺好。”
魏宁收好梯子,抱着手臂刻意抖了抖,说:“一回来就显摆感情,光天化日,收敛点。”
姜彻摸摸鼻子当没听见,程锐跟着他进屋,偷偷笑了。
程锐放假回来,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呆在酒吧看电影,晚上帮忙干活。睡觉依旧是小孩子的习惯,非要把人当成抱枕,亲亲摸摸爱不释手的,跟得了玩具的娃娃似的。姜彻习以为常,照睡不误。
真要说改变,大概也只有两人独处时的擦枪走火。
这是他最无法预料的部分。有一天他会和小自己十岁的男孩儿,在冬日静谧的夜里相互拥抱亲吻,放松身体,沉浸在异样的快乐里,听到耳边带着深深迷恋的称呼,就兴奋得浑身颤抖,不可思议,偏偏又顺畅得理所应当。程锐渐渐学会了怎样讨好他,不再是先前只顾着自己愉悦的毛头小子,甚至相比较自己得趣,更愿意看到姜彻失神的模样。如此一来,姜彻几乎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境,放纵其中了。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情,便干脆不去想,给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找到了注脚:只是怕臭小子想不开罢了。
姜彻按着腰坐在三个人的饭桌前,想到夜间炙热的情事,脸色不禁发白。虽然知道事已至此,享受比较好,但总归有个疙瘩。
程锐给他夹菜,有些担忧地问:“疼吗?”
魏宁在一旁噗嗤笑了,挥着筷子说:“饭桌上别说这么劲爆的事。”
姜彻白他一眼,说:“好好吃饭。”
程锐不大放心,皱着眉还想再问,魏宁插嘴道:“放心吧,不疼,你哥昨天晚上喊得那么好听,一听就享受得很。”
姜彻撇撇嘴,回道:“听见个屁,没声。”
程锐点头,又给他夹菜,对魏宁道:“你少说两句。”
“你俩现在看着,矮瓜比较像哥。阿彻啊,我说,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诚实,你就是嘴硬。”
姜彻抬手一个鸡屁股夹过去堵住嘴,说:“不抽你还当我不敢了,老实点。”
魏宁被噎得直翻白眼,忙吐出来,一边咳嗽不忘断断续续地说话:“矮瓜,你不在的时候,你哥可是快想死你了,整天……”
“你们在学校都学些什么?”姜彻打断他,问程锐。
“大一要学基础课,大英,高数,无机,实验课之类的。”这段话说过很多次,很多人都喜欢问他,有时候还要具体地解释到底在学些什么,偏偏对方还听不明白。程锐不喜欢,还是老实答了。
好在姜彻并没有追问,只是哦了一声,又说:“挺难的吧。”
“还好,认真一点就没那么难。”
姜彻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