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握着徽音的手,异常担忧她的情况。他知道时,是阿玛抱了昏迷的额娘回来的,只说救了皇玛法弄得,具体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额娘都这样十天了,他不清楚缘由,除了就此守着,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最大的问题是……他眼中的额娘不过是仅有身体,灵魂去了哪儿,却是丝毫不知,这让他怎么能不焦灼?
“小七,你额娘醒了吗?”疲惫的胤禛衣服都未换,还没进屋就开口问道。
“没有。”默默起身行礼,摇头叹道。
“哇~!”床上的婴儿忽地出声,默默连忙转身将他抱了起来,照顾了这么些天,他一看便知道是怎么了,向胤禛告罪一声,取了个小褥子裹上,就往外面走。
胤禛鼻子酸了酸,他敛衣坐在床边拉着徽音的手,好悬差点给哭出来。祭祀的事还没完,他连礼服都没换,就想着抽空来看看,谁知还是失望了。
静默一会儿,胤禛逼回泪意开始念叨:“徽音,你何时醒来?啊?你快点醒来吧,你瞧瞧,小七才十二岁,正是进学的年纪,你怎么忍心让他一直带孩子?还有小十一,皇阿玛说要起名字,可现在都没见信儿,你若不催催,该如何是好?你这个额娘不照顾着,他该多委屈?”
这些事哪里就算个事了?名字没见信儿,他这个当阿玛的怎么不去催?小十一有阿玛和亲哥哥看顾,如何就能受得了委屈?
“徽音,”胤禛拉起徽音的手贴在脸上,“我……很担心,你不能丢下我们,默默守了你这些天,颜颜那边得了信也在往回赶,小十一还那么小,你骨子里最是温柔,怎么狠得下心,怎么狠得下?”
默默抱着换了尿布和襁褓的弟弟站在门口,却驻足未进,听到向来冷面自持的阿玛这般说话,如同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耍赖,他……即使再天生冷漠,也会动容。
本来因为小十一满月未大办而生出的怨怪,此时已从默默心中变淡、消失了!
“七阿哥,爷可在?时候不早了,那边还等着呢!”高无庸小心翼翼地上前,满脸汗水地道。
默默点了点头,站在门口向里喊道:“阿玛,高公公来了,说是时辰不早了!”
屋内的胤禛匆忙调整表情和衣饰,摸了摸徽音的脸,又恢复往日清淡冷冽的模样,步履雍容地走了出去。
而不知晓这一切的徽音,究竟在哪里呢?
须弥境,灵树前的空中,浮着一虚一实两道人影,在他们旁边,还有一头小山一样的猛兽,却是头巨型的白虎。
“徽音,你这次真是不该!”灵树的器灵早在一年前化形成功,那半空中白衣胜雪、玉冠束发的男子,正是名为“木意追”的器灵。
虚淡似透明的正是从救了康熙后就离魂的徽音,她看向白虎,眸色清寒道:“解释!”救人后她的灵魂就被强行吸入须弥境了,根本不知道身体成了何种情况,修为再度下跌,还是其他的影响,她目前一无所知。
白虎浑厚的嗓音响起,带着气急败坏和恨铁不成钢:“你为何要逆天救那命数已定的人间帝皇?他是一般人吗?啊,你告诉我他是一般人吗?那和救个乞儿、娼伶一样吗?你就这么想见识见识天道之惩是何等模样?”
“这些年我改变了那么多,天道的惩罚不是早就注定了?轻一些和重一些,结果有何差别?”徽音嗤笑,满眼的不甘和悲凉,从第一份“凤凰展翅”出手后,她就知道会遭遇惩罚,不管是什么样的,她受了便是,如今逆天改命救了康熙,本就一身是债的她还怕什么?
破罐子破摔,决定救康熙的时候,徽音就抱了这样的想法。
“你……简直糊涂至极!”白虎气得跳脚,大大的脑袋一瞥,胡子一动一动的,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
意追忧心地叹:“徽音,你这次是委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