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而后懊恼地把她晾在那里转身离开了。
我在长廊的拐角处点了一根烟,从某个隐匿的房门里竟突然跳出一个已经突了顶的中年人,不客气地用英语对我说教学楼内禁止吸烟,语气嚣张之极,仿佛他是生我养我的外国亲爹。
我白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F…U…C…K…Y…O…U。那人被我噎得一愣,我头也没回便走了。
傍晚的时候,我在水坝大道一间喧闹的DISCO里接到梅婷的电话,彼时的我正在跟城城聊白天的事。
显然她的情绪已经平复,电话里她声音清晰温婉,和往常一样,没再抽泣或哽咽,如此甚好,我少了些自责。
在电话中,她说她尊重我的选择。只是她想和我再最后谈一次,把整个事情说清楚,也算是为我们之间这段长达一年的恋情做个了结。她的父母明天会飞去赫尔辛基参加一个学术回忆,她约我晚上到她家去。
电话这端的我有点迷糊,不知道她究竟还想谈什么,因为我似乎已经用那些过于华丽和娓娓的比喻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但她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不应该把事情残留在含混的状态就这么算了,那对我们之间的曾经的感情是不负责任的。我心想他奶奶的咱们才二十几岁哪里懂得什么是责任?女人终究是麻烦。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接受了她的邀请。原因是:我是一个喜欢善始善终、甚至有点完美主义的人,一直到死。这一点纯粹是天性使然,却是与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无关。
第二天上午梅婷没来学校上课,不知为何。
下午下课后,我没吃午饭便赶到了她家,第二次。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她,生怕她情绪失控做出什么蠢事来。
梅婷为我打开了门。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丝质的睡衣,面容有些憔悴,长发凌乱,云鬓花颜。
她说她有点感冒,昨天夜里睡觉着凉了,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她向前走,身体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于是我的怜悯之心又来了,开始觉得她会生病全都是我的错。
但我估计错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因为她把我带进她的卧室,微微犹豫之后,竟正对着我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男人篇3…2
一瞬,我看见了她雪白的肌肤和粉红的|乳头,有点动心,也有点难过。显然她并不擅长引诱男人,因为她站立的姿势十分牵强,既不像女神又不像荡妇,没有任何引诱与挑逗的能量。于是,我非但没有动心,反而感觉有些尴尬,仿佛此刻被剥光衣服、赤身裸体的不是梅婷,而是我自己。
你要干什么,我问,皱起眉头。
她说我昨晚想了很久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喜欢我了,因为我一直没有和你上床,是我错了因为你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今天我把自己献给你,这样我们就能像阿姆斯特丹所有其他情侣一样,不必分手了。
我无奈地笑了。因为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多么愚笨和可爱的女孩。
我弯腰拾起地上的睡袍,把它披在她身上,说傻丫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我配不上你。你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朋友,跟我在一起,无论十年八年,都没有幸福。这才是我提出分手的初衷。你是深宅大户里的金枝玉叶,而我只是开着破旧的汽车满世界的码头买大麻抽的嬉皮士,我配不上你,更不想让你为我而改变。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不要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原则,这太重要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尽管听上去或许有点形而上。
可她却并不领情,也没有放弃,而是索性把手放在我的胯部,很生涩地说来吧我知道你也想要我,我们等了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极为惊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