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能取下面纱,还请太后见谅。”
不能取下面纱?
众人往他的袖子一瞧,上边可不正绣着北岳摄政王男宠专有的图案——天涯花吗?
天涯花,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如实
大批大批盛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红的似火。
听闻不止在衣服上绣有,还在背上也绣了。
所以,此人的身份已昭然若揭,摄政王的男宠之一!
而且能被派来出使南凌的,又岂非一般的宠?
“那你如何吃食?”君滟疑惑地发问,太后也由着她,总得有个人问的。
“无艳也不能随便用食。”无艳也毫无顾忌地坦言。
“那你岂非饿死?”
无艳终于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的九千岁,“不会,九千岁知晓无艳该吃什么,什么不该吃。”
闻言,大家都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
“喔,三年前北岳东王,不,而今该称摄政王了,三年前他来的时候,九千岁当众赐给他一份厚礼,也是一个男宠,还调教得很好,莫怪九千岁懂了。”勤王笑吟吟地道。
顾玦凤眸徐徐看过去。
这勤王有一子,约莫六七岁,听闻,是太后看中的下一个成为傀儡皇帝的人选。
一旦哪个亲王的儿子成为皇帝,那个亲王就得发配到封地去,如无传召,永不得回天都。
这勤王还是第一个主动想要争取让自己的儿子当傀儡皇帝的,想找机会取而代之?
这么些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动过这个念头,但也恰好给了太后杀掉他们的理由。
他凤眸微微眯了眯,轻轻一笑,“勤王好记性。”
勤王闻言,立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忙低头喝茶。
顾玦幽幽迎视对面一直看过来的目光。
这种目光他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有过,比这双眼还要恨,还要坚定。
不得不说,老天真会安排……
太后一声令下,开席。
那名叫无艳的男子只是端坐,并没有吃东西,连口茶都没喝,倒是他身边的那个说不上名堂来的人一直在忙着吃,好似饿了八百年的样子。
萧璟棠忍着臀下的疼痛,看着少年只是端坐在那里,目光始终不离对面的九千岁。
那眼神虽然静静的,犹如一汪死水,深处却又好像燃着仇恨的怒焰。
三年前?
九千岁给北岳王送了一个男宠?
莫非就是眼前这名叫无艳的少年?
看来,今日这趟没白来……
※
今日对幽府来说步步惊心,风挽裳怎可能真的放得了心回去歇息。
她和皎月来厨房这边盯着每一个传菜的人,就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在这!”
忽然,稚嫩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风挽裳回过身去,就瞧见小皇帝提着龙袍跑来,身后跟着贴身太监,她镇定地率大伙行礼。
“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小皇帝随意地摆手,直奔她怀里的小雪球,“朕要看小雪球,快把小雪球给朕。”
“皇上,这……”风挽裳犹疑,她不知道这小雪球有何意义存在,但她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随意碰的,否则他也不会狐不离手。
原本她以为他只是为了取暖,后来不是,是真的离不得它。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拒绝的话,小皇帝已经迫不及待从她怀里抢了。
小雪球在她怀里拱了拱,见躲不过,就从她怀里跳开,一溜烟就窜得不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