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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2 / 4)

的亲。”

“吞婚做”是指男女双方不合婚,而是将庚帖烧成灰,由双方各自吞下去,这门亲事便不可再更改。傅春儿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风俗,问了杨氏,才明白,当下就说:“娘,这样奇奇怪怪的亲事,怎么大伯家也说给兰儿姐。”

“说是你大堂姐自己拍板要嫁的。”杨氏叹了一口气,“你大堂姐的脾气你也知道,她不点头,你大伯娘和大伯父怎么可能将这门亲说给她?再说了,就算是’吞婚做’,也不见得有什么大的不妥,总比做’两头人’好。”

杨氏这里说的“两头人”,其实就是外室,有时有钱人家结亲,女方不愿意委屈女儿做妾,又贪图男方彩礼的,就会在婚前议定了过门之后,不与正妻同居,算作“两头人”,结亲的时候也是穿大红裙,而不是以妾室之礼进门。

杨氏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傅春儿追问了一句,她才道:“怕是那新郎的年纪,会有点大。”

“这是为啥?”傅春儿问。

“两家做亲,一般是女方八字满天飞,而男方的八字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示人的。两家议亲议了这么些时候,只怕你大伯娘还不曾知道姑爷的岁数。”

原来还有这么些道道在背后啊——傅春儿想着,可是又不知道这与傅兰儿要“鬼月做亲”有什么关系。

“你大伯家六月头上将这事最后敲定的,那时六月已经没有适婚的好日子了,而且赶着六月出嫁,你大伯娘又嫌匆忙。中元节之前又都不成的,男方又着急,所以最后才订了这么个日子。”

“为啥着急呢?”在这个时空里,放定之后一个多月就成亲,几乎可以算“闪婚”了吧!

“男家是个行商,家里有好几条船,赶着八月中秋之前要到松江府进货回来,所以才急着办喜事吧!”杨氏将她知道的情形都说了出来。她只知道傅兰儿的姑爷,姓刘,是做布匹生意的,家中在广陵城里开着一家布行。

傅春儿不禁扶额,这还是着急啊,难道等到男方八月中秋回来,再一并操办喜事,岂不是更稳妥。不过她想了想傅兰儿的性子,想必也是被这家人家家中有铺子这一点所吸引的吧。

“娘,大伯娘不是在城中有亲眷么?能不能不要在咱家发嫁,回头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妥,怪到咱家头上来。”傅春儿想,万一真有什么问题,自家可真是妥妥地要“躺枪”了。

杨氏一凛,想了想,又有些无奈地说:“不成啊,大伯娘在城中的亲眷,比之咱家,要疏远了不少。你父亲是你大堂姐的亲叔父。自家亲叔父在城中,你兰儿姐没有理由从别家发嫁的。”她想了想又说,“春儿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回头自然会与你大伯娘去信,将事情一一都说明白。”

傅春儿还是有些不高兴,她总觉得这个大堂姐带给自己的“惊喜”,有时候太多了一点。日后大家同住在广陵城中,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幺蛾子出来。她心中有事,就又拉着杨氏问了一会儿。她想,既然是行商,漕帮那里总该拜过码头,打过交道,因此她打算问问清楚,然后托富春茶社的老曹去打听打听。

到了傅兰儿这一辈,情况便与傅老实这一辈不一样了。傅老实与傅元良、傅小四等人,是手足血亲。这个时代讲究“分多润寡”,因此当年广陵三房即使是分家多年,傅老爷子也总心心念念地想从三房的口袋里掏出银钱来,免得傅家四房过于“寡”了。傅老实就算是早已分家出来,头上也扛了个“孝”字,有些事情,即便再违心,傅老实还是一次一次地妥协了,直到那头步步紧逼,逼到将自己彻底逼灰了心算活拉倒。

然而到了往下一辈,傅春儿与傅兰儿,是早已分家的两房的堂姐妹。眼下听说傅兰儿要嫁到广陵城中来,傅春儿心想,自己这一辈,可不能像爹那样任人往圆了扁了的去拿捏了。她有信心,自己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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