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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刑心素反手紧握邹衍的手腕,斩钉截铁道。他被她越搂越紧的怀抱闷得快要窒息,一颗原本有些惶惑的心却是安定下来,“永远不会!”
于爱情之中,每个人都是傻瓜,甘心付出,却也怕受伤害。许多凄美的爱情都以悲剧结尾,不是他们不够相爱,而是不够坚定。
所以,任尔东西南北风,只愿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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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万安寺之行,果然如邹衍所料般,不是那么理想。
喜叔已经正式剃度出家,法号“了缘”。
了缘,了缘,了去尘缘。
所以当了缘师傅一身缁衣僧袍,面目庄严和善,对着刑心素和麟儿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了。”的时候,真得不是太令人惊讶。
但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懂什么呢?麟儿猛得停住兴奋地往奶公身上扑的动作,只觉得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与亲近的亲人,虽仍慈眉善目地看着他,却不知为何,感觉无比陌生无比遥远……
“奶公……”麟儿当即泪珠滚滚,“哇——”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比那日带他离开万安寺还要伤心得多。
也许孩子真是最敏感的,麟儿隐隐觉得,这一次自己那么喜欢的奶公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了缘师傅微微苦笑,轻抚男孩哭泣的头顶,一贯平静的眼中微起波澜,对另一位他从小抚养长大的孩子道:“施主,以后还请多多宽慰小施主,这万安寺还是少上来为好。贫僧在此一切安好,请不必记挂于心!唯祈佛祖堪怜,保佑二位身体康健、平安喜乐。”他说完,收回手再施一礼,转身飘然远去,步履稳健从容,竟是再也没有回头。
看着怀里再一次把眼睛哭肿得跟俩水蜜桃似的娃,邹衍避开老爹,抱着麟儿坐到院子里,开始新一轮地忽悠:“麟儿见过水里游的鱼吗?”
抽噎两声,麟儿被邹衍不着边际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皮,点头轻“嗯”一声。
“那麟儿有见过生活在岸上的鱼吗?”
摇摇头,孩子眼中的疑惑越发浓了。
“娘告诉你啊,万物生长都有其适合的地方。麟儿现在还小,或许听不懂,但只要知道鱼在水里游,鸟在天上飞,不论是鱼离开水、还是鸟飞不上天,都是件很不好很不开心的事情。就像麟儿是只小兔子,奶公则是只飞鸟,鸟儿可以在地上陪小兔子一段时间,但不可能永远不往天上飞……那样奶公会不高兴的。”
“所以……奶公现在就是要飞去天上吗?”带着浓重鼻音的麟儿眼睛红红,却是很认真很认真地瞅住邹衍,低低问道,“他会很高兴吗?”
邹衍摸摸孩子的头顶,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着,郑重地点了个头。
黑亮水润的眸子一下子没了什么神采,麟儿失望地垂下眼睫,伸出短短的胳膊紧紧搂住邹衍的腰,将脸埋进女人怀里……
半晌,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地“那就好……”在邹衍怀中闷闷响起。
五十三 。。。
又坐了很久,等麟儿完全平复下来,天色已经渐暗,邹衍刚想抱着一直不动的孩子进屋暖和暖和。
麟儿忽然松开手,像想起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般焦急地问道:“那爹和娘,还有姥爷杉姨他们呢?”
“嗯?”邹衍没听明白。
“你们也只是陪麟儿一段时间,然后又要……又要飞走了吗?”低低的话语里透出浓浓地不安与难过。
邹衍捧起他的小脸,在麟儿额角印下重重一吻:“不会!记得娘有天晚上跟你说的吗?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你看啊,姥爷是只刺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