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千里哼道:“废话!这不就是交情深厚吗?年轻轻的,就知道巧言诡辩!
江涛被他骂得满头雾水,苦笑道:“老前辈认为是交情深厚,晚辈也不便否认。请问老前辈昨夜追上了妖女没有?”
董千里傲然道:“就凭我董某人,还会追不上她?”
江涛喜道:“那太好了,老前辈一定已经把妖女截擒回来啦?”
董千里怪眼一翻,道:“谁说的?”不待江涛再问;又仰天哂道:“我老人家从不先对妇女出手,不能自毁声誉。”
江涛废然道:“这么说,是徒劳往返了?”
董千里怪眼又翻,冷冷道:“谁说的?”
江涛迷惑地道:“老前辈不是不愿对妇女出手吗?”
董千里哼道:“不错,我老人家是说不愿‘先’出手;但对那些胆敢冒犯我老人家的妇女,却是例外,日间姓孙的婆子便是榜样!”
江涛苦笑道:“老前辈究竟追上了妖女没有?晚辈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董千里耸耸肩,道:“追是追上了,但我老人家一见全是娘们,不便先行出手,就喝令那婆娘同返庐山。那婆娘不听,竟吩咐手下八名剑婢截阻老夫。这一来,可是她们先动手,老夫也就不必再客气了……”
江涛急问道:“那些剑婢是不是四名着蓝衣、四名着红衫?”
董千里道:“一点也不错。嘿!武功真还不赖。”
江涛惊道:“老前辈可曾伤了她们?
董千里傲然道:“你不是说过她们全是飘香剑门下么?所以我老人家手下留情,只将他们—一擒住,重又押了回来。
江涛跌足道:“唉!糟了!”
董千里沉声道:“怎么说?”
江涛苦笑道:“晚辈原意,是要她们假作恭顺,跟随雪姑同往天湖;以便潜候待机,将来作为破天心教时进入天湖绝地的内应。想不到又被老前辈截了回来……”
董千里冷笑道:“预伏内应,有三数已足够了,那里用得着许多!再说,聂云英功力尽失,双目俱盲;假如身边没有几个贴身丫环侍候护卫,你我都是男人,试问今后如何安顿她?起居调养方便不方便?”
江涛语塞,赧然谢罪道:“晚辈愚鲁,竟未想到这一层;毕竟老前辈思虑周密。”
董千里翻翻怪眼,哼道:“你想不到的事情多啦!我老人家再问问你,那姓燕的丫头是真的跟你要好还是虚情假意?你知道不知道?”
江涛愕然道:“她为了晚辈不惜叛教潜离天湖;一番诚挚,怎会虚假?
董千里嘿嘿冷笑道:“依我老人家看,只怕你是‘锅里的铲子——一头热’人家可没有叛教之心。”
江涛惊道:“老前辈何出此言?
董千里道:“实在对你说了吧!老夫追赶那婆娘,被那婆娘喝令手下剑婢所阻,企图夺路逃走;老夫一怒,发出‘霹雳神拳’,将那婆娘打伤。原本可以连她一并擒回的,却被你那位红粉知己抢救而去。老夭若非怕伤了你的心,也将她伤在神拳之下了。”
江涛一怔,突然笑着松了一口气,欣喜道:“这真是太好了——”
董千里张目道:“好小子,你还高兴、”
江涛连忙解释道:“燕姑娘天性温婉,自幼由天心教抚养成人。那雪姑是她的师姑,难免总存着师门情义;她又不认识老前辈,所以才会在雪姑负伤之际加以援手。晚辈正担心她被押回天湖会受到教规惩处,这一来,无意间获得救援师长的功劳;足可将功赎罪,暂时不必再为她的安全悬虑了。”
董千里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看不出你倒是个多情种子。不过,年纪轻轻就迷恋女色,殊非正途。尤其那丫头敌友难分,最好少跟她谈情说爱。老夫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