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会把她接进宫里享福。
若然嘴角挂着慈爱的期许闭上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到皇儿踩着七彩金云身穿一身皇袍来接她入宫,称她母后……
权家姑侄被关进。一夕之间,所有荣华烟消云散,前一刻还对她们毕恭毕敬的人,此刻都退避三舍。
往日的老面孔,到了这里一个都看不见,全是些粗鄙的宫人和未调教的小宫女偶然才来服侍她们。
那些新人甚至不认识她们是谁,只是把量很少的食物放下,或者给些煤炭快速离开,权如儿想拉住她们交谈,她们却像受惊的小鹿般跑的飞快!
权如儿突然觉得心凉如水,怎么会这样?姑姑是太后,太后发着高烧,为什么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太医!
她是皇上的妃子,没有降位的权妃,为什么她过冬的用度这么一点,权如儿心里发凉,恐惧不已,她们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权家放弃了她们?皇上要惩治她们!
可她权如儿做错了什么!她甚至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找人给她排毒!为什么皇上不来看她!她是如儿,皇上甚至几天前还与她一起用膳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
“不!”权如儿发疯般的向冷华宫门口跑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什么也没错!我什么也没错!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为什么!”
除了冷冽的风声,门外没有一点声响。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权如儿上空,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还年轻……她奋力哭喊叫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荒凉的风声传入权如儿耳朵,她猛然抱紧自己,蹲在大门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目光恐惧。
万静在琼玉殿禁足,三天了除了自己的卧房她哪里也不能去,包括大厅和耳房,她的活动范围一夕间只剩下床和梳妆台,好在房间够大,第一天她不觉得难挨。
可已经三天了,万静再没心没肺也开始害怕,她会不会再也出不去,悦儿姐姐好吗?她可能不可能再看到皇上,皇上知道她出不去吗?
万静坐在偌大的金雕玉质的床上,目光微微涣散,她惊恐发现身边的宫人在慢慢减少,今天来她房间里的宫女只有两个,一个时辰前出去了,且到现在都没有进来。
突来的受制让她很不习惯,但她又不敢茫然行动,王嬷嬷昨天告诉她,若想获得生机有一线自由,就老实的别动。
王嬷嬷说话时从未有过的严厉,甚至不敬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了以往的恭敬本分,像个严厉的训斥不听话孩子的长辈。
让万静觉得事态严重,更不敢多动!惊慌和恐惧蔓延,让她这样缩在这里都觉得周围冰冷一片。
王嬷嬷目前没有时间安慰主子无病呻yin,宫里的所有太监、宫女开始一**清洗,从出生开始摸底,所有亲眷有多少恒产有什么喜好,都在受查之列。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彻彻底底,每位宫人依附的势力,跟哪位大臣亲近,给谁行过方便都要求交代出来,如果两个跟同一位大臣亲近的太监交代的事情有出入,或者该知道的没有上报,一律酷刑伺候!
各大宫的奴才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凡身在高位的哪个没有点猫腻,虽不至于对皇上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现在问起来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一报备。
好在只是报备,皇上只是想做到心里有数,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眼里不揉沙的意思。
王嬷嬷松口气的同时,也看到了朝露殿那样的影响力,堂堂太后说关就关,事后贤妃并没有后悔的意思,可见此人是心狠手辣不顾世俗礼教的人。
王嬷嬷想万贵人想在她手下讨什么谈何如意!贤妃娘娘现在怕身体不适,没功夫收拾宫里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待她身体好了,她眼里能容下几人。
以皇上对她的宠爱,她又经历了这种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