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此下去,谁会想到让若然进宫!哼!妇人之计到底登不得台面!
西崇山眼里露出西北寒风雕刻过的野心,既然迂回的方式不行,那就用最直接的办法,尊皇上生母千岁!
……
国庵寺常年香火鼎盛,云雾环绕丛林密布,犹如曲径通达处心之府邸,因为庄重从不用刻意浮华,不管寒冬腊月还是酷暑炎夏,国庵寺是的后院屋舍内,青山环绕的清客住处永远住不下祈福的人。
在这样紧张的住宿条件下,国庵寺依然把最好的清客住处腾给了本来在四等屋舍居住的皇上生母,若然姑子。
此刻若然对着木盆内已经开始苍老的容颜,仅仅的攥紧手里灰色的毛巾,她恨!为什么九炎落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做!
皇家大族不是最怕见不得人的东西暴露!不是最要名声清誉!有了龌龊的事不是该放在暗处隐忍反击,稍有差池便会有不敬不尊的帽子扣下来!
为什么九炎落不在乎!不接自己回宫尊她为圣母,对付权太后,到时候她一定为落儿肃清一切障碍,铲除一切对他不公的人,让西崇山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若然一身尼姑长袍,长发垂肩,细致白嫩的肌肤已经开始衰老,往年在寺内的劳作太苦,手上的肌肤再恢复不了以往的光泽,她怎么甘心自己在这里孤老一生!
若然望着周围老鼠都不屑光临的住处,想到那人每天变着花样讨另一个女人欢心,她的心仿佛针扎一般,人人如意,为什么独她落魄。
她已经十多年没见过明亮的衣料、十多年没擦过胭脂水粉、十多年没有出现在人前,她的美貌,她的荣耀,包括爱她的男子,什么都没有留住!
她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里,像个随时等待别人恩赐的死物,对自己的生活不能做主!
若然看着水中闪闪晃动的脸,又起了冻疮的手悄悄抚上脸颊,一根肿起的臃肿手指,吓得她急忙收回手!
不!她是美丽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曾让所有男人惊艳,暴躁如西北王、阅女无数如先帝,都曾痴迷过她的容颜,她已经在这里住的太久,必须离开,回到皇儿身边。
皇儿曾经来看过她!那位不在她面前掩饰野心的孩子,就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努力生存的孩子,如今终于一飞冲天,得到了属于他的地位!
是这个世道还她公正的时候了!她做错过什么,成为这些人手里随意摆弄的棋子,就连唯一的儿子出生,她心死后想相伴到老的儿子,都被他们拿去当筹码,用完后随意丢弃!再看一眼都不曾!
而被他们宠爱的女人享受着权势地位,女儿竟然还能进宫享受她儿子好不容易争来的一切!凭什么!她们已经够幸福了,为什么不能分一点可怜的心给她,她不如赵玉言漂亮吗?还是不如赵玉言身份高贵!
身份!若然突然想大笑!对,她是妓,但她儿子是皇!天下至尊!睡过她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只是可怜了未出世的小皇儿,不过,没关系,她的皇儿那么优秀要什么女人没有,将来定有很多皇儿缠着她叫奶奶。
若然想到孩子,柔和一笑,万众光芒比年少的女子更加醉人,可惜清净之地无人欣赏。
若然看着水中的自己,突然暗处水盆一浇,把桶里的水全数洒在自己身上,木盆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个七八岁的梳髻小姑娘惊慌的跑进来:“夫人,您怎么了,您怎么了?开来人啊!夫人晕倒了,夫人晕倒了!”小姑娘转身跑出去叫人。
若然趴在冰凉有水的地上,寒风从开启的门框吹来,寒入骨髓,让本装晕的她,真的一阵眩晕,心里却冒出,病了好的想法,病重了九炎落便会来看她,会给她请太医。
如果看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