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眯着眼,懒洋洋地哼哼:“嗯。”这神色,胸有成竹。
“如主子所料,此人进宫前是九章王府的侍卫,因为身形、声音与九章王爷极似,入宫前一直是九章王的近身影卫。”
九章王的影子?闻柒托腮沉思了片刻,了然:“哦,狸猫换太子啊。”
什么狸猫什么太子,林小贱不懂:“主子的意思是?”
“燕怀那老东西一个半月前下半身不遂了,哪来的能耐让苏庄妃怀上一个月大的龙种,便是九章王,”闻柒贼贼地笑,很露骨地幸灾乐祸“也是雄风难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难怪苏庄妃谎称三个月的身孕,原来是野狸猫啊,不过……林小贱寻思:“不是皇帝的,也不是九章王的,那是——”
这么一想,然后林小贱惊呆了。
闻柒淡定地躺在软榻里,拨着珠帘玩:“倒便宜那个侍卫莽夫了,苏南蓉可是难得的美人呢,诶!可怜苏南蓉连孩子的爹都认错了,还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情哥哥。”她咋舌,一脸惋惜,“啧啧啧,人艰不拆。”
人艰不拆?还不是逃不过某人火眼金睛,这绿帽子一个一个的也不眼花,林小贱很是五体投地:“主子怎就怀疑到那侍卫的头上?”
闻柒伸了个懒腰,惺忪的语气:“本宫觉得他把苏南蓉从莲池里抱起来的姿势太自然了,有那么一股子味道。”
什么味道?林小贱睁着求知若渴的小眼睛。
闻柒点头:“奸情的味道。”
擦,这样也行?鼻子要不要这么灵?眼睛泡了孔雀胆啊,这么毒。林小贱深深醉了。
“主子,爷的信笺。”
梁六手还没伸过去,闻柒一个鲤鱼打挺就抢过去,一边拆信一边眯眼笑,那是满怀欣喜:“哎呀,我家宓爷都会鸿雁传情了。”
梁六等人嘴角抽了抽。
信一拆开,闻柒阳光明媚的小脸立马阴转多云,耷拉着提不起劲儿,盯着信纸哀怨:“爷,你也多赏小的几个字啊。”往软榻里一躺,重重叹气,“诶!”
叹完气,闻柒将信折好,揣进怀里,又拍了拍胸口才钻进软被里,闷闷地冒出两个字:“甚念。”
确实,爷赏的字有点少,可是……嘿嘿,爷还是挺露骨的。
林小贱笑着,揶揄:“主子,可要回信?”
闻柒从软榻里钻出来,歪着脑袋想了想,抬抬手指支使林小贱:“将本宫床底下第三个箱子里的黄皮孤本送去北沧。”
第三个箱子?呵,床底下藏的可都是宝贝啊
林小贱欢欢喜喜地去翻箱倒柜,片刻一脸面红耳赤地出来,手里还颤抖地捧着那本黄皮的孤本……这孤本上硕大的几个字很扎眼:独守军营的男人。
这是哪来的孤本啊,好重口味啊,梁六他们一头雾水,林小贱可是无所不知的啊。好吧,宫里的太监,尤其是没净身干净的,谁不知道有本以慰寂寞空虚的孤本,叫独守军营的男人。那尺度,那法子,那邪恶……林小贱手抖得更厉害了:“主子,这不太好吧?”
闻柒很不以为意:“怎么不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祖宗留下来的真理。”
二十一世纪的老祖宗肯定哭了,林小贱手剧烈地一抖,那孤本落在了地上,忽然来了一阵邪风,吹开了一页,黄皮打开,跃然纸上的是一个男人,侧躺着,穿着整齐,只是那手顺着裤子……边上配了七个字,第一式孤掌难眠。
梁六眼睛一红,血丝都出来了。
闻柒上前,拍拍梁六的肩,很慷慨大方:“别眼红,下次本宫借你看。”
梁六眼更红了,恨不得戳穿那孤本,不然,他可能就要被爷戳穿了。
这是宓爷回北沧的第三天,大燕送去了一本孤本,梁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