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在我讲话之后,又来称赞我点起理想之火。他说经过“文革”青年中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就是革命的信念,今天就是请我来点燃理想与信念的火把。
会议结束后,尹处长也过来表示,这几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其他同志也说好。各石油学院都来登记要这个讲话录音。晚饭后,来了两个姑娘,送来一张集邮卡片。并说,讲到她们心里去了,过去没有人给她们这么详细谈过。
省电视台和广播电台记者也来了,要我谈对该地作家的希望,我讲了学习马列的问题。
油田的一位作家送来了一本书《巫山燕》,并让我给他的下一本《海月明》小说题字。《星期五》的记者要我给该刊题字,题了“祝江汉油田创作丰收”,因为我确实感到,石油方面的创作与这条战线的成绩太不相称。
夜十时,院领导和陈司长等七八人来送行,送我相集一册,我则送他们《东方》一部。
晚看我在政治工作会议的讲话稿,至夜深。
五月二十日
晨六时吃饭,准备赴宜昌。院领导又来送行。大庆的班主任孟庆芬和重庆的梅俐生等同志都来了,杨培霞和张永一、李心刚、乔连富等也来了。我向大家告别,七时许出发,过沮水经枝江、鸦雀岩、土门垭,历三小时整至宜昌,近二百公里。一路为平原及丘陵地带,山上林木繁茂,山下麦浪金黄,青山绿水,一片富饶景象。
宜昌也很像个样子,据说有四十余万人口,由于葛洲坝的建设,已使这个城市扩大了。我们住在宜昌军分区招待所。来陪者为军分区武主任。中午饭后,他又陪我们游西陵峡口之“三游洞”,据说以白居易及其弟和元稹三人同游赋诗得名。苏东坡亦有题字。洞内有元、白等三人像。因天气炎热,觉得洞庭湖内格外阴凉。
这里我最感兴趣的,是西陵峡口的张飞的擂鼓台,实际上是一个圆形的悬崖。我站在这面台上,下面江流滚滚,正是江流出峡向南转弯的地方。西望江水被抱在万山丛中。丁炳才同志给我们拍照了不少,湖北省电视台也照了不少。上下台阶时武主任总是搀着我,十分热情。秋华站在高崖上的亭子里,未到下面的擂鼓台去。
我们接着又去参观了葛洲坝。介绍情况时,刘书记出面接待,问:哪位是魏巍同志?我连忙上前握手。被招待的有二三十人。多数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及其子女家属。可知他们在解职后出外游历来了。
我们看了电影及模型,即到坝上看电站及泄洪闸。光磨电的圆柱就有一百一十多吨。这里的一切都是伟大的,雄伟的。我们在泄洪闸处参观时,见狂涛涌出闸门,真像滚了锅似的壮观极了!
今天丁炳才同志给我照了不少相,临别时我一再向他致谢,并送他一本小书留念。
葛洲坝,表现了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创造力,也显示了建国以来我们已经形成的工业基础,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造的。低估自己的力量和否定建国以来的成绩都是不对的。
晚继续阅改录音整理稿至夜深。
五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
上午才将讲话稿修改完。江汉石油学院的工会主席孔繁绥同志一直在陪着我们。
昨天晚饭后,得悉欧阳平同志自川抵此,忙去看他。他是我入伍时的指导员,我以老首长呼之。他谈到曾在301医院住院时让两个副政委给我捎信,我才知道因这两个人的疏忽造成了误会。我赶忙作了解释,至于是否相信就由他了。今天下午我又去看他,回忆了过去的一些情况。他最近也到卓克基去了一下,告诉如何走这段长征路线。
晚八时半,由武主任和孔繁绥及司机李三卓同志送我们上船。分区参谋科的胡同志一直帮我提着大箱子。
此船为东方红40号。我们住在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