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沂芹倏地联想……他在画天灏的大嫂?孟孟想起什么了?
“孟孟,你要不要告诉我有关这个妈咪的事情。她最喜欢做什么事啊?喜欢吃什么东西?她疼不疼孟孟?”
接下来,不论她问什么话,孟孟都不再搭理。
耸耸肩,算了,这种事情急不得,沂芹在天空中加上两只巨鸟,红红的尾巴拖在彩虹末端。
三个人各自在画纸上铺陈心情,直到夕阳西下,管老师走来唤盂孟洗澡。
收拾妥画具,沂芹走到天灏身边席地而坐。
“我同意你了,画图的确可以让人觉得轻松惬意,你在画什么?”
天灏从画板上取下画纸,递给沂芹。“画我的梦中仙子,喜不喜欢?”
“你在画我?真传神,不愧是科班出身,哦!我晓得了,你在暗恋我,连晚上做梦都对我有企图。”她又对他调情。
“被你发现?糟透了,不过,我可不是暗恋你,我是明恋。漂亮姑娘,请你忘记王尔德的鬼话,和我共谱恋曲吧!”放下炭笔,他将她搂在胸前。
他的胸膛宽宽阔阔,窝在里面很舒服。
沂芹晓得他们超脱调情太多,却不晓得两人已经偷偷跨入爱情跑道,在不知不觉中竞赛起来。
“那天我说,等我想清楚我的人生在追求什么再告诉你。”她转移话题。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的人生在追求‘超自我’,在我心中,替自己描绘出一个成功的自己,那个方沂芹有微人成就、有丰硕财富,是个人人羡慕,却卯足劲都迫不上的角色。我要成为她,用尽我一世努力。”
“然后呢?当你赚进全世界的财富与名声,成为人人羡慕的角色之后,你会得到什么?”天灏下已抵住她的额头,轻轻摩蹭,爱怜地拥抱带给她安全。
“我会陶醉在成功的喜悦中,会满足、会快乐。”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只要追求到我想追求的,目的达到,我的人生就、就……非常快乐哕。”
“现在你不是方经理,没有钱、没有名声,告诉我,你不快乐吗?”
“我!快乐,但那是因为有你,哪一天你不在了,快乐消失,我就一无所有。”摇头,她想摆脱依赖念头。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不在?说不定哪一天,你发现爱情在我们身上发生,说不定你会觉得其实单身不会比结婚好,于是愿意和我一道走进婚姻路,到时我将时时刻刻和你一起,谁也不准自己‘不在了’。”
“两个人时刻一起,就是爱情的解答吗?我爸很爱很爱我妈妈,到后来又如何呢?还不是琵琶别抱,他有了新欢、儿子,爱情对他不过是回忆。”
“我爱你,如果我不在了,我宁愿你有第二春、宁愿你再寻快乐,也不愿意你死守住曾经,绑住自己——这就是爱情。”
“你不认为我爸爸做错?”
“我认为他没错,你母亲是他一辈子不能弃舍的挚爱,不管她活着或是死亡,你晓不晓得,他一直把你当成你母亲,他想把你一辈子留在身边,不让你走。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交男朋友,他有多生气?记不记得,大学联考时为填志愿,你闹到离家出走?是他过度的限制让你觉得窒息,毅然决然搬到外面独立。”
“连这个你都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还真匪浅。”
天灏没理会她的挖苦。
“这些话不是佳慈姐告诉我的,而是你父亲,我和你父亲是投缘的忘年交。我对方沂芹的了解,在认识你之前。”
“臭盖,连我都不敢说彻底了解自己,只凭几句道听涂说,你就认定自己了解谁,太托大了吧!”
他继续刚刚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