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他在说——”
“他说些什么,这不相干——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应该对他和和气气,凡是足以让人
家感觉到自己不在本乡本土、不是和自家人在一起的话,一概不说。”
我对自个儿说,“恰恰正是这样一位姑娘,我却听任那个老流氓去抢劫她的钱财!”
随后苏珊她也插了进来。你信不信,她把豁嘴狠狠地剋了一顿!
我便对自个儿说,这是又一位姑娘,我却听任那个老流氓抢劫她的钱财!
随后玛丽·珍妮又责怪了一通,随后又甜甜蜜蜜、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这是她的章
法——不过等到她把话说完,可怜的豁嘴就无话可说了,只是一迭声地央告起来。
“那么好吧,”另外两位姑娘说,“你就请他原谅吧。”
她也照着办了。而且她说得多么动人啊。她是说得如此动人,听起来叫人多么快乐。我
真是但愿能给她讲一千回的谎话,好叫她再这么说一回。
我对自个儿说,这是又一位姑娘,我正听任那位老流氓抢劫她的钱财。她赔了不是以
后,她们便对我百般殷勤,让我觉得是在自己家里,是和朋友在一起。我呢,只觉得自己何
等缺德、何等卑鄙、何等丧失人格。我对自个儿说,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死活也要把那笔
钱给藏起来。
于是我就跑开了,——我嘴里说是去睡觉的,我的意思却是说等一会儿再说吧。我一个
人在的时候,独自把当前的事从头至尾在心里过了一遍。我对自个儿说,要不要由我私下里
去找那位医生,把这两个骗子都加以告发呢?不——这不妥。他说不定会说出来是谁告诉了
他的。那么,国王和公爵准会狠狠地收拾我。我该不该私下里去告诉玛丽·珍妮呢?不——
这个办法不行。她脸上的表情准定会表现出一种暗示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