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将他送走之后,心中思索了起来,不必去猜,他也知这其中必有问题的,对方这是布置好圈子等着他跳了进去,对待此事,需得格外慎重。
只可惜取拿神物一事太冥祖师只是以意念指点,并没有东西可直接证明他的身份,否则大可凭此直接拿了那物离去,洛山观若不想背弃祖师,那也是阻拦不的。
不过即便真是有此等物件,却也不适合在眼下这等时候拿了出来。
他心下推断,祖师所留之物恐与真阳之途有几分关联,哪怕现在拿到了手中,也无法立刻派上用场,反而惹人惦记,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放在洛山观中,就当其等替自己保管,自己还不如利用这里外药灵机乃至前人经验先设法提升功行,壮大自身实力,至于如何拿到那物,他心下已是有了一番计较,不过此刻时机未到,尚还需耐心等待。
第二百八十五章 可设祭仪正本源
馆阁之内,张衍一番长思下来,自袖中取出了一枚表面润泽光华的玉圭出来,往上一托,其便受清气承托悬飘而起,他再拿了一柄玉槌,对着其上一敲,嗡的一声震响,立有一层如蚕茧也似的玉色光罩发散四方,霎时就将整座大殿遮掩住了。
他一抬手,对着这光罩连连弹指,一道道清光随之射去,每一道光亮撞中,上方就有符箓纹图相继显现,在面上流转闪烁。
这是他从门中带来的遮掩法器,可不令外人窥觊,而送入法力越多,其上符箓越多,防备也是越是严密。
而他下来要做之事不方便让洛山观之人知晓,故才要做这么一层布置。
但要是有真阳大能有意探看,那可就防备不住了,但似这般人物,无事也不必要来盯着他,况且这玄洪天外毕竟有太冥祖师的布置,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破入进来的。
大约打出了千余道符箓后,他自忖已是足够,这才停下手来。将那两界仪晷取了出来,伸手一按,但这一次,这法器只是微微震颤,其上灵光却似是被一层无形障力阻住,只是微微闪动,却无法如常显现。
他点了点头,对此有所预料,将渡真殿主玉印拿出,稍稍一运,霎时间,那无形之力顿如落潮般退去,而那原本被压抑住的灵光也是喷涌而出,少顷,秦掌门身影便浮现在内,并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张衍打个稽首,道:“见过掌门真人。”
秦掌门上下看了看他,颔首点头,神情和悦道:“渡真殿主此回行程可是顺遂么?”
张衍回道:“弟子遵照祖师指点,已是顺利到得那机缘所在之地。”
接下来他便将余寰诸天这里情形告于秦掌门知晓,又着重说了洛山观从中设阻,令他难以接触神物一事,最后言:“洛山观虽自称承祖师之道传,可偏偏传承模糊,谱辈不明,弟子以为,或可从这里找寻缺口。”
掌门考虑一下,道:“无论哪家宗门,师传都是紧要无比,从来都是清晰述明,无有含糊以对的道理,此辈自称太冥祖师门下,若其不愿他人知晓,那要么是祖师有意关照,要么便是源流不清,名分不正。”
张衍言道:“诸天皆知为洛山观为我祖师看守神物,此辈也以此名分震慑诸方,并自诩正宗,若当真若此,那当早便宣扬出来,也不至于遮遮掩掩了,故弟子思忖,许其只是伪作此称,需得寻机辨上一辨。”
任何一家宗派,若是被人冒用祖师之名,或是其明明不是正经传人,却偏要攀附上来,那诸天万界,凡此一脉传人都有资格来问个明白。
秦掌门道:“渡真殿主欲要如何做?”
张衍回道:“弟子欲在合适时机提出祭拜祖师,请掌门授以此权,其若回绝,那便必不是祖师门下,那此辈自也无资格再阻拦弟子了。”
要求开坛祭拜祖师,也不是随便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