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丢在地上的帽子。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她想。
她戴上手套,推开门。一眼就发现了扔在沙发的那件风衣。11月1日晚,龙琪回来过。上官也发现了这一点。
她回来过?那为什么匆匆忙忙又走了?而且走得这么急,连外衣也来不及拿。再者,如果她只是想拿点东西什么的,她不应该把风衣脱下,拿上就走更符合她的个性。她跟文室的感情并不好。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她把外衣放在这里,那就是想逗留一阵,但她却匆匆地走了。
为什么?
文室的死亡时间是晚上11点5分,龙琪大酒店距她的家30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龙琪到家的时间应该是晚上10点半不到。
那一个独居的男子,在这个时间不会就上床睡觉吧?
难道龙琪在客厅遇上正看电视的文室,他对她进行搔扰,然后龙琪夺门而去?上官摇头,首先,他们结婚十多年了,应该没那种激情了;再者,以龙琪的手下功夫,文室要真敢这么做,恐怕这里就是凶案第一现场。
上官上了楼。她先推开的是文室的卧室。
凌乱。这是第一印象。然后,才是豪华与气派。最后,她看到茶几的烟灰缸里有个烟蒂。她用镊子夹起来,上面有淡淡的唇印,是口红印。显然,这不应该是文室的。
龙琪,龙琪在这里坐过,还抽完了一支烟。她的口红就是这个颜色。很淡、很滋润。
是什么原因让她停留?停留在丈夫的卧室?
上官这时看到了门后的手机,这手机不是文室的,如果是,十天过去,早该没电了。有人来过,然后发生了突然变故,所以连手机都丢了。这人是谁?她摁了几下手机中的储存号码,其中一个很熟悉,拨过去,竟然是杨小玉。
“咦,上官,你拿着你们方队的手机?”对方的声音无比地吃惊。
这是方队的手机,新手机。上官没见过。一定是龙琪给他的。这个家伙!
对,他来过!!
──龙琪来过,文室死了;方队来过,要跟陆薇结婚。
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上官缓缓地在龙琪坐过的那张沙发上坐下,视线一展,发现这沙发正对着床。双人床。如果文室当时不在,她没理由一个人坐在这里抽烟,楼上卧室多的是;如果文室当时在床上,龙琪会有兴趣坐着看他?若她对他真的有兴趣,她也应该在床上。他们可是合法的。
那么,她坐在这里,应该是床上有了特别的“景观”。值得一观。
上官猛地站起来,走到床前,被褥有些乱,枕头倒摆得很整齐,雪白的枕巾上,有一根长发,不,两根。──女人,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在文室的床上。
这的确值得一“观”了。
上官又折回门口,想像着龙琪当时的反应。她会怎么做?一哭二闹三上吊?
上官摇头。龙大老板恐怕缺少那段“浪漫”情怀。
她会坐在这里静静地抽烟,然后说点不咸不淡的话,潇洒地走掉。而这种潇洒,会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她很会创造这类气氛。不,应该说,她本身就带有这种“煞气”。
于是文室顶不住,心虚了,追上去。酒店成了他的断魂台……
现在的关键是,那个女人是谁?
“我想跟你说说陆薇。”
沉默了很久后,小方开口了。
而他开口说的,却是别人,一个拦在“他”与“她”之间的别人。
龙琪将视线从无边秋色中收回,看着他,眼中也藏着无限秋色。暮秋的的颜色。
小方也看着她,一副大肠于斯时斯刻百转千回,千回百转,“陆薇”这两个字让他很难开口,却又必须开口,关于陆薇,关于他和陆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