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先生,要不要热一热?凉的吃了对胃不好。”
他头也没抬,浅声答:“不要紧!”
又喝了一口才放下碗筷,接过张嫂手里的热毛巾擦着嘴巴站起来,掏出手机拨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来,齐远征气息不匀的呼吸喷在话机上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
宁维诚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齐二,到清平山上来一趟。”
“大哥,什么事?”齐远征声音断断续续的有点变了调子。
“来了再说吧!”宁维诚挂了电话,捏着眉心向书房走去。
**********
那一晚,高天桥从潘心悦的公寓里走后,两人之间已甚少联系。
潘心悦常常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高天桥也许从头到尾都并非她的良人,但是当年,她历经艰难万险从普林斯顿逃到费城的时候,在她最绝望灰暗的时候,是他救了她。
也许是为了报恩,也许是为了戒掉自己的执念,她听说了他的故事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他的再三追求下答应跟他交往的时候,何偿不是如履薄冰?
只是她想,再难解的心结,在时间的浸润下都会打开,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诚心与爱心。
他们的确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虽没有大起大落,刻骨铭心的情感基础,但这种缓慢的平淡的生活基调,却最适合他们这样斑驳苍凉的心境,两人同处一个空间,哪怕是都不说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但偶尔,眼风掠过彼此的身影,也会觉得这份安逸是那样美好。
尽管适应的时间或许会很长,可她真的想过要跟他过一辈子的。
只是,到头来,却终究缺了那么点信任。
她在想,当初丁水治忽然停工不肯装修房子,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冥冥之中,他们的未来,上帝早已给了提示?
想到房子的问题,潘心悦觉得烦心,当初是她提议在江陵花园买房的,其实当时市中心有一套二手房,总价与江陵花园那边差不多,只是她嫌市区太吵,所以选了江陵花园,高天桥比较喜欢那套市中心的房子,是因着她的不喜欢,所以才一致同意买在那边。
如今这种状况,万一两人回不去了,他肯定是不会要那套房子的,只有折现金,可是她哪里有那么多钱?
她有点头疼,伏在办公桌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童莎莎正好从杨寿全的办公室里出来,经过时看到她仿佛是不舒服,连忙问:“怎么了,心悦?”
潘心悦抬起头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你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晚上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事实上,她这些天晚上一直睡得不好,一躺在床上就做噩梦,重复着梦见被巨蟒缠身,被缠得几乎窒息,每次都是从那种将要失去呼吸的恐惧里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一直望着天花板到天亮。
童莎莎看她脸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考虑再三终究什么也没说。
到了下班时间,潘心悦正在收拾桌面准备下班,童莎莎走过来,叫了声“心悦!”
潘心悦一边将文件夹插/进文件柜里,一边头也不回的问:“怎么了?”
童莎莎却并未回答,潘心悦惊觉一向快人快语的童莎莎这回说话怎么慢了半拍,遂转过头来看她,她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潘心悦意会的笑了笑,说:“有话要说吗?”
童莎莎抿着嘴,酝酿了一下措辞,才说:“你跟高天桥最近怎么了?”
潘心悦将文件柜的文件夹理了理,转过身来,微笑着说:“没怎么,挺好的呀!”
“我在夏威夷酒吧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关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