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做得一丝不苟。不管阿苒怎么推拒,他都道:“要的,要的,拜师不行大礼,师道尊严何在?”
阿苒不知道拜师还有这么多规矩,心里头不由暗暗纳闷,当初何意传授自己剑诀时,也没让她行拜师礼啊。
徐笪非安排的这个小院一共就三间空房,原本是阿苒与何意东西厢房各自一间,两个婢女住在倒座。可施槐巍一来,房间便有些不够了。那施槐巍见阿苒面有难色,连忙道:“要不我在公子房里打个地铺,夜里有什么事也方便照料 。”
阿苒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她让黄莺带着施槐巍先去摆饭,自己则端了药走向何意的屋子,谁知刚靠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何意沙哑却冷漠的声音:“穿上衣服,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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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暗涌(下)
那桃芝奉命去厨房端了热水去给何意擦身,原本心里有些不情愿,可真待她见到床上昏迷着的青年,没来由的忽然心中一阵噗通乱跳。桃芝在桓家多年,自问见识过不少美人,大晋素以阴柔为美,精致无暇如司马珏,沉稳秀丽如谢澜曦,甚至是南康的驸马桓道亭风采亦不减当年。可眼前之人又与他们有所不同,何意面容俊秀,四肢修长,敞开的衣襟下露出优美的锁骨,胸口光滑紧实,腹肌匀称有力又不显得突兀,再往下那腰线漂亮至极……桃芝才将他衣裳脱了一半,便看得晕烧双颊,心襟荡漾,忍不住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连他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她虽是南康身边的大婢女,却并非处子,早在谯郡时,便已和南康那一往情深的驸马爷勾搭上了。
南康不知道,桓道亭表面上与她琴瑟和谐,背地里却对她根本没有半点情义。他桓道亭天生丽质,俊美无涛。当年进京时引起轰动,路过之处鲜花遍地瓜果满车。彼时他风流多情正少年,却不想皇帝竟然将他点作驸马。南康身份固然尊贵无比,可容貌却是平平,性情也不够温婉贤惠。桓道亭出身于谯郡桓家,又是嫡次子,荣华富贵在他眼里根本就什么吸引力,南康这样的老婆他根本就不稀罕。只不过那时皇帝欲稳固自己与太后关系,桓家也急于向新帝示好以期重返京城,双方都处于非常时期,由不得他拒绝。
桓道亭心想自己明明不是嫡长子,却要肩负全家的希望,娶个老婆却像是要请个菩萨一般,往后日日还要被对方压在头上。这种日子他哪里过得下去?可若不将就下去,不仅得罪了皇帝,就连太后也不会高兴。桓道亭此人心思深沉,显然比其他不情愿被强凑对最后夫妻俩相敬如冰的人要聪明得多。即使他心中再不情愿。脸上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到了新婚之夜,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小意奉承,只把南康哄得心都要化了。从外面看来小两口柔情蜜意,不止南康自己。就连帝后对他都十分满意。
南康有孕时,本应将身边的侍女送与桓道亭,可在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其他人共享自己的丈夫,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倾心所爱之人。南康还在想自己该以什么借口搪塞婆母与太后,没想到桓道亭抢先替她开了口,只道:“能娶到公主已是我的福气,眼下她有孕在身,为我桓家诞出子息,我如何能为了一己私欲,让她心里不快活?”一时人人都称驸马情深。南康心中自是得意无比。待她生产之后,因身体走样脾气曾一度暴躁多疑,总担心桓道亭会被别的女人勾走,无论桓道亭如何保证,她总是不信。到了后来甚至想了法子让自己身边的美貌侍女前去试探。那侍女也精乖,且不说桓道亭对南康表现得一往情深,万一自己当真勾引成功,南康难道还真会帮她摆酒抬房?不剥了自己的皮就已经够意思了'1'。 她被推去给桓道亭倒酒,假装不慎将酒水打翻,在桌上写了南康两字,又悄悄指了指外面。桓道亭心中顿时一凛。原本险些就已经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