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福克斯的羽毛,“汤姆要有动作了,你最近保护好哈利。”
斯内普点头,这项任务他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哪知道邓布利多下一句话就是:“让哈利搬到地窖吧,格兰芬多塔楼的气氛不大好。”
“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的气氛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斯内普罕见地在校长室喝了一杯柠檬茶来压惊,“至于保护,我觉得你可以把那只蠢狗叫进来。”
邓布利多的眼神明显暗下来:“小天狼星在逃亡,他如果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霍格沃茨,你知道什么后果。”
该死的虫尾巴,该死的伏地魔,斯内普低咒一声,只得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真的吗?”哈利的脸上混杂着惊讶与欣喜,斯内普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就是欣喜,“我可以搬来了?”
“收起你那傻乎乎的表情,波特先生。”斯内普又开始惯性讽刺,“难道壁炉角落那两个大箱子和那只在笼子里打瞌睡的猫头鹰不是你的东西?”
哈利知趣地闭上嘴,把东西慢慢收拾到斯内普为他安排的卧室里。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近乎友谊的默契。每次训练结束后哈利开始胆大地在他身上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斯内普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个时候斯内普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挥魔杖把终于恢复活力的男孩弹到沙发上,自己冷哼一声去拿精力补充剂。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呈现在了这个灯火永远幽暗的地窖里,男孩与他的同伴们一起上课时眼睛里再没了前四年那种信任感,只是浅笑地说出一个个疏离的字眼,优雅的像个斯莱特林。
至于万事通小姐与红头发韦斯莱?斯内普冷哼一声,感谢梅林,这两个人还算有点脑子。
如果没有邓布利多那番话似乎大战前永远这么平静,直到在魔法史考试上突然失踪的男孩被邓布利多抱回来的时候他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于是邓布利多成了出气筒,斯内普温柔地接过哈利后直接对着来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从白胡子老头那里得知了真相。
男孩的最后一个亲人,没了。
哈利从睡下后一直在做噩梦,浑身都是冷汗,黑魔王对他的影响明显加大了,这次直接与伏地魔面对面交手,甚至还被贝拉特里克斯打了好几个钻心咒。
斯内普低叹一声,拿起床头的无梦药水。
“睡吧,哈利,”他喃喃道:“睡吧。”
☆、三
【三】
硬生生看着小天狼星跌进帷幕成为了哈利成长路上的一个催化剂,考试成绩出来之前他被允许参加了魔法史的补考,很快拿了一个O回来。
斯内普看着他沉默地收拾行李,自己几度张口却什么话都问不出——他下意识不想对男孩用摄神取念,那种记忆被强行翻阅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们两人都尝试过。
然而话还是得讲清楚,就如男孩自己所说,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斯内普掂量了一下词句:“你……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秘事务司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情绪崩溃的一个□□,然而之前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男孩似乎只有在地窖的晚上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即使高强度训练后疲惫的肌肉与汗水混杂在脸上让那表情并不好看。
可那下巴的弧度真是该死的美好。
哈利扣上箱子的手明显顿住了,他将箱子扣好以后转过头,直直地走到相伴一年的导师面前,语气坚定地不容置疑:“摄神取念。”
斯内普面瘫多日的脸出现一丝明显裂痕:“这不好受——哈利——”
“我知道,”男孩粗暴地打断他期期艾艾的辩驳,“对我,用摄神取念,我相信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