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干了个蠢事,因为男孩眼里好不容易泛起的一丝光转瞬即逝,原本应该是翡翠一般透亮的眼眸很快就变成了深得不能再深的墨绿色,和他卧室那张床单有的一拼。
作者有话要说: 斯哈的清明节脑洞,之前发到了LOFTER,这边就是存个档
☆、二
【二】
斯内普觉得他对哈利的关心超出了一个限度。
这一点居然现在才意识到,斯内普搅拌着坩埚里沸腾的药剂想。他四年前的时候拼命把这个小巨怪从奇洛手里救回来就已经还了詹姆斯·波特当年的救命之恩。
结果三年前,看到那辆车从打人柳上空飞过,梅林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在嗓子眼悬着——来不了霍格沃茨犯得着去开一个半魔法半麻瓜的车吗!他当时气急败坏地想。
前年,得知这小巨怪居然跑到尖叫棚屋去找彼特跟那只蠢狗,那天好死不死是满月,卢平那只狼人变了身,他下意识就把这货护在身后——梅林,想到那天他现在背上都疼,这小巨怪缴械咒使得出奇的好。
直到去年的三强争霸赛,那张小纸条从火焰杯里被吐出来,他看着哈利的神情就知道这是被人陷害了。
再看看现在,这人是得寸进尺了吗?
果然姓波特的都是打扰他平静生活的混蛋。
哈利依然每周三次来他这里训练,变化是现在被允许在地窖冲个热水澡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斯内普看着自己原本只有黑色与深绿的衣柜一角多了明显不属于他的长袍与衬衫,深深地一阵无力。
他一定是疯了,斯内普关上衣柜门,瞥了眼哗哗流水的浴室。
哈利被乌姆里奇用鲜血羽毛笔惩罚的事压根就不用他去打听,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乌姆里奇笑得格外“娇媚可人”地对着自己看护了这么多年的男孩道:“写下来,波特先生,我绝对没有说谎。”
然后一道深深地疤痕就烙在了哈利的手上,当晚并不是训练的日子,哈利却直直撞进地窖,喘着气道:“除疤魔药,有么?”
乌姆里奇那死女人让哈利写了不止一遍,手上到地窖的时候仍然鲜血淋漓。斯内普拉过男孩的手腕,擦干净血以后,甩了几个愈合咒。
“除不掉的,”斯内普低声道,“除疤魔药对鲜血羽毛笔没用。”
男孩再度沉默下来。
“从今天开始,你的禁闭持续到学年结束。”斯内普缓缓说出这句话,“现在,去沙发上休息。”
哈利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在帮自己挡掉了所有乌姆里奇伤害他的可能性,冲着斯内普咧嘴一笑。
那笑容他很久没见过了。
斯内普呼吸一窒,随即干巴巴道:“我去找阿不思,你在这待着。”
邓布利多无疑不在学校内,他这只是个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借口罢了。从校长室的画像里他知道邓布利多半个小时前刚刚出去。
哦,半个小时前那男孩还在乌姆里奇办公室受苦呢。斯内普嘴角抽了抽算是作为对画像的回应,然后在校长室转了一圈,分院帽看到他跳了跳:“嘿!你是为了哈利·波特来的吗?”
“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曾经打算把他分进斯莱特林这一个事实,”斯内普撇嘴,“当事人自己已经告诉我了,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四分五裂。”
分院帽很知趣地安静了。
邓布利多很快又出现在校长室,他看起来疲惫了不少。不过见到斯内普的时候还是打起精神温和地笑笑:“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有事吗?”
“我不是你孩子,”斯内普咬牙切齿地陈述一个事实,“哈——波特被乌姆里奇那女人用了鲜血羽毛笔,你打算怎么办?”
“没多久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靠在校长椅上,一只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