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纠缠,不知是何居心?”
“这座山又不是你们家的私产?难道不让人去吗——哼哼!”
向文雄终于出了一口气,蓝衫客闻言一时语塞,只好全力施开绝顶轻功,穿入山峰深处的花草树木之中。
蒙面少年心中冷笑,暗自决定要跟踪到底,看他究竟弄什么玄虚,当下紧紧跟在他身后丈许之处,不即不离,变步亦趋而行。
蓝衫客全力施展,竟然甩不掉人家,心内羞愤交加,陡地止步停身,寒声说道:“我郑重的向你提出警告,再要无理纠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本人也郑重的警告阁下,再妄自尊大,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哼!”
“哼哼!”
二个词钧相对,咄咄逼人,大有一言不合即火拼之势。
突然一阵幽幽的箫声,从半山腰上的花丛中飘酒下来,祥和修扬,入耳使人五蕴皆空,飘飘欲仙。
蓝衫客闻声脸色微变,怒气升而复泄,暗喊一声:“惭愧!”直向箫声来处奔去。
向文雄见他如此,纵有一肚子的怒气,也是无从发泄,必说:“这人古怪的可以,那吹箫之人更透着邪门,我向文雄今天倒要看个究竟。
二人一前一后,步步登高,穿过一片密林,幽径的尽头,现出一个工绿瓦,以乳白色大理石为柱,青方砖地,小巧别致的“养性亭”。
亭子四周,花卉丛生,异香扑鼻,前面可俯瞰少林下院全景,后面是一道刀削剑切,光滑如镜的石壁,壁上遍是骚人的留诗题字,清幽雅静,景色宜人,实是修身养性的好所在。
“养性亭”内的石凳上,这时正倚坐着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老人单颜鹤发,道貌岸然,神情肃穆,不怒而威,正自闭目吹箫,对眼前之事浑如不觉一般。
蓝衫客回头瞪了少年一眼,垂手恭身而立,一语不发。
向文雄已意识到,眼前的白发老人来头不小,也未敢造次,定目细细打量。
这一打量,他发现亭心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红黑齐全,一子未动。
同时,桌上另有一壶两杯,杯中酒满欲益,同样点滴未饮,心想:“看起来,这位老人家似乎有约,但不知所会之人是谁?”
老人箫青幽幽,历久不辍,二人等候顿饭工夫之久,依然毫无反应。
这时箫韵疾转,变徵转商,如泣如诉。尽是思古怀故之音。向文难听得入神,心灵交感,神驰意荡,眸中泪水盈盈。
霍然,音律高拔三阶,凶残暴戾,如万马奔腾,似怒潮澎湃,隐约中似有喝哟打斗,哀鸣惨吼之声,向文雄泪眼错药中,一幕极端悲惨不幸的往事又展现眼前,眸中忽然滚下两道凶芒!
老人吹奏着,不知何故,眸中忽然滚下两行热泪,顺腮而下,滚落在地。
见他倏然扬箫一抡,带起一缕尖锐的丝丝之声,忽的脱手飞出,击向面前不远处的石柱。
箫,柱相撞,火花四溅,大理石石柱被击下一条和箫身粗细相等的横沟,石粉四散,迎风翻飞。
而那支箫却毫发未损的落在柱下。
向文雄这才看见,此箫全身呈紫绿色,光泽鲜艳,耀眼夺目,月光下寒芒闪闪,慑人魂魄,陡然灵机一动,吃惊不小,暗道:“这是紫玉箫……”
老人老泪纵横,神色黯然,一直未会举手拭泪,掷出“紫玉萧”后,亦未睁眼看一下,向文雄虽是极为聪明之人,此时也说讳莫如深之感。
蓝衫客早已眼泪婆娑,上前双手拾起“紫玉箫”,轻轻放至老人身旁,低沉恭谨的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哭啦?”
老人闻言忽然放哈哈一笑,道:“孩子,师父会哭?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