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笔划飞龙走凤,功力之深,已至不可想象的境界。
向文雄写毕,微微一哂,随即在较技台四周捡了许多白骨,骷髅,搬至广场的中央,准备派用场。
来来去去的至少搬来一百多个骷髅,和无数的白骨,向文雄胸有成竹似的,立刻在广场中央,摆下“武林第一”四个巨大无比的骷髂白骨字。
诸事完毕,少年满意的一笑,方待转身离去,忽闻夜空中飘汇来一阵箫声,不由自主的又停了下来。
这箫声十分怪异,起先悠扬协和,令人入耳心旷神怡,油然生出思古之情,欲念名利之心顿消。
曾几何时,箫音高拔,高亢入云,充满了杀伐,暴戾之韵。
不一会,韵律再转,低沉尤戚,诉说尽英雄末路之苦。
向文雄听得入耳,心中直嘀咕,觉得这定是一位饱经风霜忧患的风尘异人。
本想趋前拜谒,顺便探听一下五个“武林第一”的归属,不料,箫音三转三折,忽又停了下来,向文雄虽是身负绝学之人,竟不知吹箫之人到底隐身何处。
较技台的后面,有一座奇花异卉丛生,峰巅奇一,堆绿积翠的小山,箫音似是从这山上飘飘而来,向文雄细细观看良久,却看不出一点端儿。
正感困惑不解,忽见较技台上出现一个身着蓝衫,剑眉虎目,面容肃穆的中年人,当即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来至近前,这下看清蓝衫客在较技台上散下一个简单坛,上罩四色瓜果,五荤六素,以及祭典所用的香,纸,烛等,一应俱全。
蓝衫中年约三十余岁,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内家高手无疑,一直恭谨虔诚的低头工作,对向文雄的出现似如不觉,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会。
向文雄风此情景,大为纳罕,上前行了一礼,温文有礼的说道:“请问这位兄台,在此摆上祭坛作甚?”
蓝衫客闻言首先扬目望望场中央的“武林第一”四个骷髅字,再瞧瞧“告示牌”上的向文雄三字,面罩寒霜,不屑已极。
迟疑片刻,“那咱们再见啦!”
正欲转身拂袖而去,蓝衫客突以无比冷漠的语气说道:“在此设下香案,自然是拜祭少林下院的僧侣,和丧生在英雄大会上的四方豪杰,阁下实在问得多余。”
向文雄怔了一怔,道:“怎么?少林下院的大师也死了吗?”
“为了主持公义,阻止群豪凶杀,被一群沽名钓誉的人杀了个鸡犬不留。”
“噢!有这等事,那真是太不幸了,敢问英雄大会是什么时候举行的?”
“去年今日!”
“为什么要提前一年呢?”
“对不起,你已经问得太多了,再见!”
说走就走,转身下台,直向较技台后面的山上飞奔而去。
履轻盈,衣袂飘飘,快如星抛电泻,轻功之高,实在了得。
向文雄做梦也想不到天底下会有这么不通情理之人,心中恼火,却又找不到一个发作的藉口,气得牙齿打颤暗道:“哼,我向文雄今天和你泡上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绝不善罢甘休。”
心忖之间,人已电射而出,和蓝衫客走了个不前不后。
“在下以礼相见,出言请教,阁下却凭般冷漠傲慢,岂不有点迹逝不通人性?”
“朋友说此话未免强词夺理,难道我有一定要答复你的义务么?”
“这……?”他本来是想找查的,却被蓝衫客的一句话堵住,欲辨无词。
蓝衫客不屑的抬头望了他的面具一眼,忽的奔势加快,登山而上。
原以为自己脚程极快,定可把他抛下,那知疾奔,袋烟工夫,向文雄依然寸步不离,而且神色从容,似乎未尽全力,不禁一呆,道:“朋友苦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