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不定要下雨了。”卫若兰也抬头看看夜空,潮湿的风吹到脸上,让人十分的难受。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会下雨的。天助我也!”水溶淡淡一笑,赵传雄,天要灭你,你休怪我水溶不顾往日情面。
炉门谷,耿延锋已经按照水溶的吩咐,带着三千铁骑一早便到了那里,他们利用一天的时间布好了天罗地网,单等着赵传雄带着残部亡命而来。
而此时的炉门谷,恐怕应该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半个时辰之后,暴雨突至,夹杂着冰雹。无情的砸在大军的营帐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骤冷,护卫们看着暴雨中伫立的北静王,不敢多言。
军帐的门帘被掀开,军医提着药箱从里面出来,对着水溶一躬身子,回道:“王爷,里面那位伤者已经包扎好了,她中的毒十分罕见,下官医道有限,不敢保证我们军中常用的解毒药能解她身上的毒,而且。。。。。。。王爷身上的解毒药似乎也只是抑制了她体内毒素的发作。若想彻底清毒,必须另想办法。”
“这个时候,如何另想办法?”水溶冷声问道。
“这。。。。。。。。”
“她能撑多久?”
“最多十个时辰。”
“你下去吧。”水溶的声音变得毫无表情。既然云轻庐的解药都不能解她身上的毒,那这随军的太医自然也没有办法。水溶不为难军医,但焦躁之情溢于言表。
“王爷。。。。。。。”一个婢女掀开门帘,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我家主子醒了,要跟王爷说话。”
“哦。”水溶点点头,转身进了军帐。
“王爷。。。。。。。”落花靠在铺了稻草的简易榻上,目光中带着关切的神情,“赵传雄父子,死了么?”
“耿延锋还没有消息送来。不过我想也差不多了。”水溶的眉头微微的皱着,“你既然中了毒,就好生歇息,本王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王爷不想听听落花的故事吗?”那女子苍白的脸上无力的微笑,仿若暗夜昙花一样凄美易逝。
“你还是先休息吧,故事以后再讲也不迟。”水溶此刻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失望是会有的,原以为她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一个可以相许生死的兄弟,可惜她是个女流之辈,不能做朋友,更不能做兄弟;惋惜,这样一个身怀绝技之人,身中剧毒,若是过了十个时辰依然没有解药,恐怕以后只能是天人永隔;气愤?自然也有,这女人着实大胆,竟然骗了自己这么久,论理该杀。。。。。。。
“只怕。。。。。。没多少时间了。”落花看着帐子顶,轻叹一声,不顾水溶的阻拦,自顾自的说着她的事情。
“我原本是一个单纯的女人,跟在天朝太子身边,他喜欢看我舞剑,他说,剑圣公孙大娘舞动剑器也不过如此,其实他到死也不知道,公孙大娘便是我的祖先,我公孙氏自盛唐以来隐入江湖不问世事,剑术虽然出神入化,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那时我很快乐,很单纯的那种快乐。我不是太子的女人,跟他的姬妾们不一样。太子待我,清明坦诚,从不亵渎。。。。。。
太子是个多好的人,如果他能执掌天下,一定是一代明君。
听他高谈阔论,将文治武功之治国伟略;听他吟诗弹琴,论高山流水之千古友谊;和他浅酌对饮品茶对弈,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只是好景不长,可恨那些心怀叵测的坏人,他们策划政变栽赃嫁祸,陷太子于不义,害他被先皇驱逐,又在他西去的路上暗杀他!
而更加让人痛恨的是,那些陷害太子的诸多因由中,我却是最关键的导火索。
他们从小收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