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就算是真的爱好这个的,一年到头也做不来多少东西,家里根本就不指望她们在这方面有所建树。
就像林黛玉那样的,一年到尾只做了个荷包,也没人说她不是。越是大户人家,对女孩子的针线活要求反而越低。可以当成一项特长,却不是必须擅长的技能……
反而读书识字这种事情,却是很受家长重视的。别听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因为女子不能考科举,所以写文章、写诗词什么的没必要,所以女子无才说的是“文才”。可是识字却是必须的,不然林如海闲的没事干给女儿请老师干什么?《红楼梦》里元春回来省亲,还出题目考究家里这些女孩儿呢。连那位“大字不识”的王熙凤,逼得紧了也能写出“一夜北风紧”,也不是一点儿墨水都没有。
舒绿记起前儿尚红对她说,家里准备请西席和教养嬷嬷来开个闺塾,让这些女孩儿们都去上学。既要读书,也要学规矩——因为京城里名门世族中的千金小姐,谁都是这么养着的。
“到时候,咱们就更加能每天坐在一块儿玩了。”尚红本来对这事无可无不可,但有了舒绿的陪伴,她却也开始憧憬起到闺塾里的情形来。
不过这闺塾怎么说也得到开春才能建起来,所以舒绿目前还是自学为主。
她刚写完半页纸,巧珍就捧着酒回来了。
“小姐,这酒放哪儿好?”
巧珍双手捧着酒,恭恭敬敬地问道。
舒绿头也不抬:“放那边小几上吧……唔,你过来替我磨墨,这一砚的墨都用完了。”
“是。”
巧珍应了一声,见巧果帮忙收拾完了屋子正要往外走,遂叫巧果过来。
“巧果,你替我把酒放好,我去给小姐磨墨。”
巧果不疑有他,赶紧过来接手。
巧珍郑重地把酒递给巧果,嘴里说:“接稳了……”
那边厢,巧果也很小心地接过来。却不知怎的,巧珍的手一重,巧果双手被她连人带坛一压,滑了一下。
就在这一刹那,那坛沉重的寿酒从巧果的双手间滑落——
“呀——”
巧珍尖叫了一声,做出想去抱住那正在坠地的坛子的姿态,恰好把同时扑过来的巧果格了一格。
巧果眼睁睁看着寿酒就这样从自己手里,轰然砸到了地上。
“锵啷——哗啦啦——”
瓦片碎裂,琼浆迸出。瞬息间,一坛完好香浓的寿酒,变成了一堆狼藉。
“你们干什么”
舒绿又惊又怒地从书案后狂奔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情景。浓郁的酒香充盈了整个屋子,味道又香又醇,可屋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对这美酒的香味失去了感觉。
一屋子人如泥雕木塑般瞪着地上的碎片与酒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巧珍,她尖叫着伸手一指巧果:“你怎么把小姐的寿酒给摔了你故意的”
“不不不,奴婢不是故意的……”
巧果的脸刷的变白了,连连摇头摆手,结结巴巴地替自己辩解。“小姐,奴婢真不是有心啊,是巧珍递给我的时候不小心……”
“啪”
舒绿一巴掌把巧果扇倒在地。
巧果只觉得脸上一辣,耳边嗡地响起清脆的巴掌声,随即被舒绿的掌风扇倒在地。
这是舒绿到这世上来第二次打人,上一个“受害者”是她的堂姐舒媛。面对舒媛,舒绿或许还有两分顾忌,但打起巧果这奴才来,舒绿可是出了全力的。
被舒绿这么一扇,巧果彻底懵了。她捂着脸倒在地上,刚刚仰起脸想继续为自己辩解,突然又有一个耳光扇上了她另一边脸。
“啊……小姐……”
巧果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