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离开。
我不能待在这里,为了我仅有的一点要求,丢了我的尊严。
我匆匆回到逍芜小舍拿了些药材与食物,就马不停蹄地来到白枫的山洞里。
我也不去搭理白枫问我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只是叫来寻浪追浪问:“你们可以为我办任何事吗?”
“是,大小姐。”
“那就去准备一条木棚船,停在西港湾,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主人!”
寻浪追浪对视一眼,应声离开了。
“你要干什么?”白枫问。
“送你走。”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白枫苦笑。
“我和你一起走。”我语气坚决。
白枫怔了怔:“也好。。。。。。那我就带你去看雪。”
“还有很多其它好玩的事,我都要知道!”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和你讲述外面的精彩,而事实上,它也有许多险恶,人心叵测,世事无常,你虽没有出过岛,至少也应该明白。”白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看我,眼神空洞,唇角带着苦涩的自嘲,“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我点点头,笑道:“我全力以赴,接受豁夷岛外一切福祸。”
以后的近一个星期,几乎都是白枫陪我度过的,我不去莘昼宫,不去朝旭阁,也很少回逍芜小舍,樗羽抽空就来山洞里,可是我从来不理他,我一赌气就是一个星期的沉默和视而不见,他总是失落地离开,吃了几次闭门羹,来的次数便渐少了。
我常常说白枫最好了,他每次看白枫的眼神就咄咄逼人,好像为当初救下他悔青了肠子。
我去西港湾看过寻浪追浪准备的船只,不大但很美观,寻浪说里面设备齐全什么也不缺,我便没有进去看过。
我问白枫会不会驾驶,他说只要是船就没有问题。
我相信他。
涨潮的那天上午,是哥哥和樗羽等人出岛的日子,我没有去海边送别。
听说他们的船队似乎有事耽搁了,所以直到黄昏才离开。
他们走后那天晚上,我和白枫就上了木棚船。
这一次出岛,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多年以后的我已经不记得许多事,但内心却了然:如果当初肯安安静静地待在豁夷岛,也许就会平平凡凡一生,不会带着无尽的伤痛终老。
而我竟不曾后悔。
我兴奋地跳上甲板,望着苍茫的大海百感交集。
白枫走近船舱,忽然失声大叫。
我急忙跟进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舱内灯火通明,各种我从未见过的仪器排列地整齐雅观,中央的玉石茶几又显出已分古色古香,没有半截蜡烛,半盏油灯,温和的光从各种奇妙的管子的透出来。
原来船内也并不简陋,甚至可以说是豪华气派。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船舱。
白枫很激动地告诉我哪是自动驾驶器,哪是全球定位仪,哪是双屏电视,哪是温度调合机。。。。。。
“。。。。。。所有的一切都是高科技产物,简直可与世界第一科技园的设备相媲美。没想到你们一个小海岛竟然先进到这种地步,可是为什么你们岛上看起来还是原始状态,照明都是点蜡烛!”白枫似乎很兴奋,每一样仪器都小心翼翼地触碰过,最后旋转着一架感应灯火,忽明忽暗的光让我感觉身入梦境。
我更茫然:“我不知道,这些船平日停在禁区,除了能出岛的护法战士外,岛民们连见也没有见过!”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头忽然隐隐作痛,我虽然从未见过这些仪器,但是我除了茫然外,竟不觉得意外,那些光芒似乎很熟悉,曾几何时在我的梦里反反复复,让我意外的是我的这种不现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