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不超重吗?”
“它不占地方,不坐火车不坐飞机,不要紧的。我们有劲,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有多重。”
大家有说有笑地往回走,走在虞松远旁边的韩桂枝,不时偷眼看着他,心口嘣嘣直跳。只见他比林涛稍高一些,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绷着的嘴唇,宽阔的肩膀,强壮有力的四肢。一身古铜sè的腱子肉,线条硬朗的侧影,简直晃得她要晕过去。
虞松远决定推迟返乡的行程,早饭后,林涛开着副场长的专车,按照韩桂枝的指点,直奔云台山下。车子进入山后面一个大山村内,在一相相当气派的大院子前停下。“虞大哥,这是我的家。”
钱小夏惊问,“那市zhèng ;fu旁边的那套房子?”
“那也是我的家。平时回来,我住在那,方便一点。虞大哥,林大哥,请到家里喝茶。”韩桂枝说着,上前拍了拍门。门开了,一个优雅的、脸上笼罩着淡谈愁绪的中年妇人,打开门,欣喜地说,“舒姐,小姐回来了。”
说着,将他们让进院子。
这是一个跟马大爷家相似的小院子,三板铺的地面,石头院墙,石头房子,拾掇得干干净净。三间正房,两间厢房,石墙青瓦,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院内有一口古井,一个小花圃。还有一个马厩,只不过里面没有马,堆满了杂物。
一个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很好的妇人迎了出来。韩桂枝刚喊了声妈,妇人却一头跪在虞松远、林涛面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虞松远、林涛惊得目瞪口呆,钱小夏也一下子愣住了。韩桂枝本来想去扶起母亲,可是母亲却一把紧紧抱住虞松远的腿,啜泣不已。韩桂枝只好也陪跪在母亲身旁,也跟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而先前开门的妇人,也跟着主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小韩,这是……”虞松远感到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一幕,到底遇到了什么冤屈,要让一对母女三人如此无助、悲哀、绝望?
虞松远和林涛、钱小夏好不容易,才将三人从地上扶起,好言劝慰。三个妇人才站起身,停止哭泣。
“虞大哥、林大哥,别怪我妈,你们跟我来就明白了。”韩桂枝说着,带着虞松远和林涛走进正堂内,又走进药味很浓的东头房。
只见床上仰面朝天躺着一个男人,脸白得象一张纸,惨白得比死人还要吓人。他的脸已经扭曲变形,眼窝深陷,目光一动不动,直瞪着天花板,毫无知觉。嘴张着,插着一根喂食的管子。嗓子眼里,呼噜呼噜地喘息着。
这一幕,让虞松远更加震惊,他不解地看着韩桂枝。
第十四章 凄惨的植物人
韩桂枝神情凄婉,悲悲戚戚,哀伤yu绝。
“你们知道吗,床上这个人,曾经是金瓯市商界的风云人物。他曾经是私营经济一面旗帜,风光无限。可如今,他却成了毫无知觉的植物人。他是我爸爸,整整三年多了,一直没有醒过来。”
韩桂枝啜泣着说,“他当时是头部中枪,手术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哥哥也被他们抓去,三年时间,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他们?他们指的是谁?”林涛问。
“虞大哥,林大哥,这里药味太浓。到外面坐下,我都告诉你们。”
原来,床上的男人叫韩福,曾是金瓯市皮革大王,是中国改革开放后,最先富起来的私人业主。韩福皮鞋,是前几年中国高档皮鞋著名商标,中国皮革业标志产品,一度畅销全国,并大量出口欧洲。
韩福皮鞋红遍中国,一些人开始眼红了,企业很快就被一个持枪武装团伙盯上。他们先后被敲诈去一百多万,匪徒还不放手。
不得已,韩福选择报jing。
金瓯jing方雷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