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被震开。
秦老板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本以为齐严护着木箱,势必没办法还击,这一刀就能砍下齐严的脑袋,哪里知道长刀却挥了过来,不但挡却攻击,还震得他虎口剧痛,几乎要溅出血来。
齐严回头,目光闪耀,心中怒意满溢,狰狞的表情足以吓退千军万马。
那是杀人的眼神。
秦老板这时才感觉到,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一阵寒意蓦地从心底窜出。
无暇多想,长刀已经挥了过来。
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果真来意不善,而衣箱里头装的极可能就是宝宝。齐严怒火狂炙,攻势更猛,手里的长刀挥得寒光闪耀,神鬼难近。
只见他一手提箱,一手挥刀,在转眼之间就已挥出数刀。
银光乱闪,刀锋接刀的刺耳声音,锵锵锵的几番连响。秦老板抬刀架挡,却是只能勉强支撑,没有半点抗衡之力。
齐严手里的长刀凌厉无比,就听到又一声巨响,霎时之间火花四迸,他已经砍断对方兵器,长刀力道却丝毫未减。
“啊!”惨叫声响起。
秦老板持刀的右手,已经飞落在花圃之中,鲜血从断臂处不断涌出。
那一刀,从歹人的肩膀直接砍落一条右臂!
只见断臂者痛倒在地,惨叫连连,而双眼赤红的齐严,手里的长刀就要戳进那人心口,预备将这不长眼的家伙就地正法时,一颗石子从旁飞来,当的一声,打偏了刀锋。
“主子!”
齐严凶狠的抬头,看见司徒莽已经制伏被他用刀逼退的两个歹徒,赶了过来,及时按住他手里的刀。
“够了。”司徒莽劝阻,对着齐严手里仍提着不放的衣箱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别吓坏了夫人。”
这句话,总算让齐严重拾理智。
他冷着脸,松开了那把带血的长刀。
见主子松手,司徒莽更加确定,衣箱里头装着的肯定是少夫人。普天之下,只有宝宝的安危,能让齐严如此失控。
“您先带少夫人进厅里去,看看她有没有伤着,这儿就交给我来处理,”他说。
想到心爱的妻子,仍被关在衣箱里头担心受怕,齐严这才转身,匆匆提着手里的木箱,进了厅堂,不愿让她看见院子里头鲜血满地的景况。
才一打开衣箱,就看见宝宝双眼紧闭,害怕的蜷着身子,纤细的肩膀频频颤抖,膝上的绸裙,早让眼泪染湿了。
齐严的心,就像是被人挖出般痛,他伸出手,轻触妻子的肩头。
没想到,她惊跳了一下,拚命摇头,更往角落缩去。
“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看着妻子如此恐惧的模样,齐严深深的后悔没有把那三个人一人给上一刀,全都宰了。
“别怕,是我。”他放柔声音,安抚着吓坏的她,声音却有些嘶哑。“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他不敢碰她,大手悬在她肩头。
许久之后,那低沈沙哑的嗓音才慢慢穿透恐惧的迷雾。
宝宝胆怯的慢慢抬头,朦胧的泪眼,怯怯的望着箱缘,似乎一时还难以分辨,自个儿已经安全了。
终于,她认出他了!
宝宝捣着嘴,哭得梨花带雨,朝着齐严扑去。
他心疼不已,伸出双手,预备环抱惊恐害怕的娇妻——
谁知道,宝宝却一把将他推开!
齐严一怔,又要开口安慰,就见宝宝已经趴在木箱边,可怜兮兮的猛呕,把方才喝下的冰糖燕窝全给吐了出来。
虽然,她在吐之前就伸手推了他,但因为力气太小,她这一吐,还是全呕到了他靴上。
宝宝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