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要是发出半点声音,就别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
她手心冒汗,害怕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双手本能的抱着小腹,下意识保护孩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快哭出来了。
对方冷哼一声,翻起衣箱的盖子。“等你丈夫南宫付了赎金后,你再自己去问他吧!”
咦?
什么?
宝宝猛地—愣。
丈夫?南宫远?
她正要开口,告诉对方搞错了对象的时候,衣箱厚重的盖子,已经砰然盖下。她伸出手,敲着木箱上盖。
“秦老板,你搞错了,我——”
话还没说完,亮晃晃的大刀,已经从掀起的箱盖缝隙中咻地伸了进来,只差那么一寸,就要扫到她的鼻尖。
“闭嘴!”秦老板冷酷的说:“下回我可不会停手,”
她瞪着那把大刀,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发一语。
呜哇,肯定是因为她跟二姐都怀孕了,那日又一同逛街,加上自家姐妹本就有几分神似,这些坏人才会搞错了人。
砰地一声,箱盖再次密密实实的盖上,在黑暗之中,宝宝只能害怕的抱着小腹,听着外头传来的声响。
不一会儿,箱子突然动了起来。
虽然,蹲在箱子里被人抬动,对她来说不是第一回。但是先前那次,抬着她的可是齐府家丁,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哪像这些坏人那么粗鲁?这些歹徒扛着木箱,飞奔疾行,才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头晕目眩,难受得直想吐了。
宝宝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捣着小嘴,努力压抑想吐的冲动,虽然勉强克制着不吐,但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
这些坏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要是她真有个万一,是不是从此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齐严了?
晶莹的泪水,滚落得更急了。
呜呜呜,她不要啊……
原本,齐严是不会注意到,那三个抬着衣箱往大门走去的男人的。
但是他们的脚步太快,快得太过异常,而他如鹰隼般的眼力,又在那一眼之间,瞧见衣箱外头,一抹突兀的红。
那抹红,是一小片布料,边缘还缀着雪白的狐毛。
这种样式的衣裳,在南方极为少见,但齐严却再熟悉不过。那是他在北方的时候,为了替宝宝御寒,命人所裁剪的红锦狐裘。
时序入秋,白昼里虽然暖和,入夜了却已有些冷。今早,他才亲眼看见,丫鬟拿出那件红锦狐裘,替宝宝披上——
事实上,在一个时辰之前,当他离开庭院的时候,那件衣裳还穿在宝宝的身上。
齐严的脸色,愀然一变。
他倏地伸手,抽出司徒莽腰间的刀,
久经历练的司徒莽也在同一瞬间警觉起来。他刚转过身,却见齐严已经手持长刀,身影如箭,飞射而出,以狂猛的刀势攻向那三个扛着衣箱,正朝着大门走去的男人。
“把箱子放下!”
伴随着厉声巨喝而来的,是一片乱闪的银光。
第一刀,阻止了三人的前进。
第二刀,扛着衣箱的两个人,被劈到眼前的长刀逼退了数步。
沉重的衣箱,顿时失去支撑,往下落去。
在衣箱落地的前一瞬间,齐严伸出手,一把抓住箱盖上的绳结,凭着惊人的体力以及保护妻子的决心,硬生生将那口两个男人才扛得起的木箱,用单手抓住。
就在这时,另一把刀笔直的朝他劈来。
眼见事迹败露,秦老板怒火中烧,却仍不肯罢休,举着手里那把曾威胁过宝宝的大刀,朝着齐严砍去。
当!
大